时宣历九年二月二十六,边城有雨,雨具先行,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已而遂晴,故作此词。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
也无风雨也无晴。
这是文行舟的字,此字磅礴大气。
这是傅小官的词,此词洒脱写意!
这样的字,和这样的词,再加上傅小官这落名……文行舟满意的笑了,这五首词,这五蝠字,天下独一无二,有万金而难求!
……
……
博学楼九名大儒在抄录着傅小官的五首词,此刻傅小官一行六人正在寒灵寺拜佛。
“不是,这好像是土地菩萨,拜他作甚?”
“拜他当然是为了保佑你这小地主的那些田地能够五谷丰登。”
“……这好像是送子观音,你们现在拜,会不会早了一点?”
二女脸儿一红,瞪了傅小官一眼,却未曾想到苏苏一听,也上前拜了下去。
“你这是几个意思?”
苏苏的那张粉嫩脸儿一红,她从袖袋中取了一角碎银子丢在了功德箱里,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也是要生孩子的呀!”
“……!”
神作
三月二十七。
这是文会的最后一天。
今天的题目很是简单,文行舟站在高台之上仅仅是说了一句:
“今日之赛,请诸位学子写一篇以物言志之铭文,时间至午时结束。”
同样很是普通的题目,对于这样的铭文诸多学子曾经都作过无数,自然非常熟悉。
可也正因为如此,要想写出新意便显得极为困难。
昨日傅小官用了小半盏茶的时间便去了书案作答,那么今日呢?
樊天宁在听完题目之后,第一个转头看向了傅小官。
“你已经放弃了两局,我想你是不屑于这魁首的。也或者你是想要将这机会让给他人,可你毕竟是天下公认的才子,今儿这文章你取个头筹总应该可以的吧?”
傅小官笑着摸了摸鼻子,心想这家伙怎么会这样去想呢?
樊天宁这话的意思是你让出了文会之魁首,可你也需要一场小胜来证明自己。
天地良心,傅小官从未曾如此想过,他写了那些对联和诗词,今日当然也会去写这文章,至于结果……结果谁知道会不会冒出一个天才将他碾压了呢?
“今天这比赛结束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你若不想去寒灵寺逛逛自然就可以回去了……只是你当真就这样不在乎这文会?”
“樊兄,论作诗词文章,这种事情妙手偶得。这样给你打个比方,怀才这东西可不是怀孕,怀才信手便可拈来,怀孕可是需要憋十个来月。”
樊天宁愕然一怔,“所以你这就是怀才?”
“当然,可他们,恐怕就像是怀孕。行了,不和你扯了,我答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