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落下来就好办了,他们开始有了粗糙的配合。
一部分专斩马腿,另一部分人专杀从马上掉下来的敌人,就这样半个时辰之后,他们越来越熟练,战损渐渐减少,而敌军被杀的狼狈不堪。
作为骑兵,他们最擅长的是在马上作战,这特么马没了落在地上就成了步兵,如果单打单,他们能够轻易胜过这里的每一个士兵,可这不是单打独斗啊。
只要有一匹战马倒地,他们就至少要面对十把劈来的刀。
那些刀太特么凶残,那些人也都是一副夜叉模样,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这就搞不过了,往往掉下马的叛军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七八九十把刀就从东南西北而来,几乎瞬间就见鲜血飙飞,真正是死无全尸了。
娄刻梁杀着杀着忽然觉得压力越来越大,抽了个空子定睛一看……老子的人呢?
一万骑兵呢?
他的身旁还有千八百号骑兵,而敌人黑压压一群已经彻底将他们包围。
这特么是一群乌合之众?
这怕是南部边军的精锐吧!
娄刻梁顿生去意,打是打不过的,老子骑着马,你们这群步兵总追不上我吧。
大将军交代的事要紧,不杀了,扯呼!
他正要调转马头寻个薄弱地方冲出,却忽然看见对面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那人裂开嘴对着他大笑,映着昏暗火光,就看见两排惨白的牙!
“一条大鱼啊!”那惨白的牙一张一合兴奋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吓得娄刻梁差点从马上掉了下来。
两枪
霍淮谨率领着第一军紧随神剑三旅从南门冲入了剑门城。
窦寇等人各自率领着自己的部队已经和薛定山残部五万余人展开了惨烈厮杀。
曾经同为袍泽,而今兵刃相向,各为其主,刀下并不留情。
以九万而战五万,窦寇等人迅速取得了优势。
当神剑三旅冲入之后,更是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他们刀枪并进,森然有度。
前排一轮齐射之后,第二排迅速压上,又是一轮齐射之后,第三排再度压上,“砰砰砰……”猛烈枪声在剑门城的巷子里响起,就在窦寇等人极度震惊的视线中,神剑三旅步步推进,半个时辰之后,敌军死伤无数,剩余三千余人崩溃而降。
霍淮谨就难受了,老子带着十万人冲进来只有收尸这任务了?
不行,还没找到薛定山!
于是,他留下了六万人打扫战场,带着四万人向城守府冲了过去。
苏墨一看,这怎么能让霍淮谨抢了那功劳?
他正要下令追击,傅小官却将他压了下来。
“让他去打打,发泄一番心里的怒火也是好的。”
“……”苏墨还能说什么呢?“行吧,我带着神剑军去给他们压阵。”
当霍淮谨领兵冲往城守府的时候,贺三刀也带着他的兵踏入了剑门城。
四下里空空荡荡,莫要说敌人,连一条狗都没有。
“这就完事了?”
赵立柱无比佩服的看着姑爷,乐呵呵一笑:“完事了还不好?”
“好个屁!薛定山那逆贼呢?带刚才老子抓住的那人来,老子得问问。”
可怜的娄刻梁被五花大绑着带到了贺三刀的面前。
“老子没工夫和你废话,说,薛定山在哪里?”
娄刻梁脖子一扬,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贺三刀顿时生气了,比老子还拽?这怎么行?
他提着刀一刀就向娄刻梁的小腿砍了过去,没有丝毫犹豫,力气还极大,一家伙就将娄刻梁的小腿给斩断,娄刻梁发出了一声惨叫,可接着贺三刀就是一耳刮子扇在了他的脸上,
“老子问你薛定山在哪里?”
娄刻梁痛彻心扉,大汗淋漓,这时候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句,可贺三刀哪里管这些,他提着刀一刀割下了娄刻梁的一只耳朵,“老子最后问你一次,薛定山在哪里!”
娄刻梁哪里见过如此粗暴的敌人,他的心都在痉挛,“在、在……”
“你特么还是个结巴?”
贺三刀话音未落,一刀又割下了娄刻梁的另一只耳朵,“你特么再结巴,老子让你把这两片耳朵吃下去!”
这小子急着要找到薛定山,这时候当真是凶相毕露,看在周围士兵的眼里,他们陡然发现平日里称兄道弟的老大居然如此凶残!
以后老子可得小心着点,老大就是老大,千万莫要惹得他不高兴才好!
娄刻梁更是吓破了胆,黄白之物顺着大腿而下,“城、城守、府!”
贺三刀皱起了眉头,捏着鼻子转身就走,“这厮别弄死了,先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