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不知?”李开疑惑道。
张斐笑道:“就是当今太皇太后和太后。”
“好小子,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李开甩手夺过状纸来。
因为他们之前已经答应了曹栋栋,允许他请珥笔之人辩护,如今变得没法拒绝。
……
虽然张斐从未离开过开封府,但是上回他是以受害者加被告者,而这回他是以珥笔之人的身份出现。
这真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就没有人想到过,还能够这么玩。
因为以前从未出现过书铺出售,在这古代多半都是家族传承,那行首李国忠也是继承的,只不过是以赘婿的身份。
再加上回约束争讼一事,八大茶食人都有份参与。
就没有人想到张斐会借壳重生。
朝中那些专业人士都快将各类律法书籍给翻烂了,也没有找到一个理由阻止张斐。
因为朝廷压根就没有立法,具体来解释书铺的公文。
毕竟这太微不足道了。
至此。
正式宣告,官员们对于张斐的围剿,是彻底破产,而且还赔上了王文善。
这事不大,但侮辱性极强,是正反在那些士大夫脸抽了两大耳光。
这么多士大夫围剿一个珥笔之人,竟然还没成。
这你敢信?
其中也包括司马光。
“这真是一方好砚。”
王安石拿着司马光那方砚,是左看看,右看看,欣喜不已。
他们之前就与司马光赌张斐能否获得争讼权。
如今他赢了。
当然得耀武扬威一番。
司马光道:“介甫,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王安石问道:“什么事?”
司马光道:“你拿这方砚写写文章也就罢了,可千万别拿着写政令和奏章。”
王安石好奇道:“为何?”
司马光道:“我这方砚生性善良,你可别逼它做恶事啊!”
“……?”
有竞争才会有进步
在这事上面,张斐的出现,无异于火上浇油。
原本这事就已经闹的是沸沸扬扬,毕竟涉及到皇亲国戚,就是那么刚刚好,张斐本又与朝中大臣矛盾重重,这buff一叠,仇恨度可想而知。
甚至都惊扰到了后宫中的二位太后。
她们都不希望这事越闹越大。
“儿臣见过娘娘。”
“官家免礼!”
高太后面露歉意道:“听闻近日栋儿之事给官家带去了不少麻烦。”
宋神宗忙道:“那些御史历来如此,不用理会。”
“官家怎能这般说,若无御史,官家又如何知晓民间之事啊!”
“是,娘娘教训的是,儿失言了。”
话虽如此,但年轻气盛的宋神宗仍不服气。
“唉……”
高太后叹了口气,“这栋儿真是好生顽劣,出了此事,竟然不知反省,还请珥笔之民为之申诉,好似还不够丢人。”
顿了顿,她又道:“姨母与我的意思是,此事不应再继续闹下去,以免干扰官家治理国家,让开封府秉公判决便是。”
言下之意,就是赶紧判了,速战速决。
她们也都相信林飞,不相信曹栋栋,认为事实就是如此。
另外,根据律法而言,一般强奸罪判两年,但曹栋栋属于强奸未遂,一年到一年半,去外面溜达一圈,等事情平息之后,还是能够回来的。
闹下去,只会让皇室更加丢人。
可宋神宗却不愿意就此妥协,他之前就想找张三,却被许遵给挡了回去,如今知晓曹栋栋已经请了张三,心里正高兴着,于是道:“儿臣私以为,曹栋栋这么做,合乎律法,开封府也允许他请珥笔之人辩诉,如果儿臣干预的话,反而会有人借机生事,何不一切都交于开封府处理。”
高太后思索一会儿,觉得皇帝说得也有道理。
开封府已经允许了,再干预的话,反而会落人口舌。
纠结一会儿之后,高太后道:“我再去问问姨母吧!”
……
范家书铺!
“你是疯了吗?”
李国忠是鼓着双眼,怒瞪范理,头发都气得竖起来了。
范理道:“多谢行首关心,我清醒得很。”
“清醒?”
李国忠道:“你清醒你会将书铺出让给张三?”
范理突然眼睛一斜,双眉挺起,“敢问行首,不出让给张三,我又能怎么办?坐着等死?记得当初行首抢走我客人的时候,可不是这般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