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着道:“君实言之有理,许多百姓拉货,那都是为生计,谁敢拿自己的生计去赌,况且,一年下来,也没有多少钱。”
文彦博若有所思道:“看来当初王介甫说得很对,这小报的威力,的确不容小觑。”
这些士大夫似乎都还活在过去,认为凭借嗓门去控制舆论,在百姓看来,这白纸黑字比嚷嚷肯定是要靠谱一些。
而且传播范围也广。
看似舆论好像都在反对,但他们内心的想法,其实已经被报刊控制住。
这边限牌,那边招人。
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谁特么敢赌。
……
而那边曹评也来到河对岸的校场,刚刚进入校场,就听到一阵助威声。
“好!”
“哥哥可真是好骑术。”
“吼吼!衙内!衙内!”
……
曹评寻声走了过去,但见曹栋栋驱使着一辆马车,在一堆障碍物中疾驰。
一眼看去,曹评就知道儿子在干什么。
是在进行科目二考试。
也就是“逐水曲”,驾车在弯曲河道上,快速绕过一些障碍物。
科目一就是“鸣和鸾”,简单来说,就是摁喇叭,但是要有节奏的,不是死摁。在马车上挂着铃铛,以驱马之术,来调整铃铛节奏,提醒路人是一种节奏,会车是一种节奏,遇到身份地位高的又是一种节奏。
科目三就是“过君表”,就是起停刹车。
科目四就是“舞交衢”,相当于路口,十字路口怎么会车,怎么从大道上转入巷道。
其实还有科目五,但那是专业范畴,士兵才练。
愣神间,只听一阵欢呼声。
曹评抬头看去,原来曹栋栋已经驾驶马车,通过终点。
“衙内,想不到你这么厉害。”
张斐都情不自禁地鼓掌称赞。
曹栋栋从马车上跳下来,“那还用说,只要禁军练的,咱可都会,什么骑术,箭术,皆不在话下。”
马小义嘿嘿道:“俺就比哥哥差一点。”
他们都是三衙子弟,从小就泡在校场,真的是十八般武艺,样样都会。
“咳咳!”
听得两声咳嗽声,曹栋栋下意识抬头看去,“爹爹。”
“副帅!”
“曹伯伯!”
“老爷!”
一群人赶紧行礼。
曹评走了过来,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张斐道:“是我请衙内演示一番,这驾车的考试项目。”
曹评狐疑地看着张斐,“你想干什么?”
张斐道:“我想优化一下这考试项目,然后发行一种全新的驾照,若无驾照者,则不允许驾车。”
这是要将人玩死的节奏啊!
曹评听得都快笑了,“我真是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尽职尽责的衙前役。你做这么多事,为得是什么?要说你想升官,之前那么多大臣举荐你,你又不愿,我是真不明白。”
张斐嘿嘿道:“我这人就是是干一行爱一行,要么不干,要干就要干到最好,车牌照都有了,这驾照肯定也要配上,如此才能够确保街道清洁,而且减少交通意外。”
这真是个疯子!
曹评心里骂得一句,他就不明白,张斐图得是啥,又问道:“对了!外面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张斐笑道:“其实很简单,谁敢拿自己的生计去赌我这车牌能不能落地。”
曹栋栋突然跳上前来,“爹爹,孩儿为爹爹你拿下一块车牌,五五五五,代表爹爹威武。”
曹评瞧他一眼,“花了不少钱吧?”
曹栋栋偷笑道:“就一百贯,可是便宜呢。爹爹,你可别对外声张,咱们拿得可都是内部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