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义道:“要不多拉一个人进来,也能分摊一点服务费。”
曹栋栋道:“小春。”
马小义直点头道:“好啊!好啊!咱们待会就说春哥跟咱们一伙的。”
张斐听得毛骨悚然,道:“小马,你不是挺讲义气得吗?”
马小义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说着,他又挠头道:“也不知道我们这是福,还是难?”
张斐竟无言以对。
富府!
“混账!”
只见一个年轻人朝着一个门口几个官吏训斥道:“也不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是哪里,这可是宰相府邸,容不得你们这些鸟人放肆,叫你们蒋御史来,本公子还就不信,他敢抓我爷爷。”
此人富弼的小孙子富直爽,但他完全没有富弼那种温文尔雅,对谁都彬彬有礼的君子气质。
门前那几个官吏,还真不敢放肆,但他们也没有办法。
“什么事啊?”
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只见富弼杵着拐杖从里面走出来。
为首那名官吏赶忙行得一礼,“卑职见过富公,卑职是奉御史台之命,请富公前去御史台协助调查张三一案。”
富弼并不觉意外,只是叹了口气,“好吧!你们稍等一下。”
只有魔法能够打败魔法
蒋之奇、彭思言行出大门,望着富弼那一瘸一拐的身影。
“蒋兄,这富彦国怎么也算是三朝元老,咱们这做合适吗?”
彭思言开始有些心慌。
虽说他们御史就是对付宰相的,但是富弼可不一般的宰相,在朝中的地位、名望,也只有韩琦能够与之相比,就连文彦博可都是小弟来的,而文彦博比司马光可都要高出一个辈分来。
蒋之奇笑道:“我也不想,可是他非得要将责任揽下来,咱们总不能徇私枉法吧。再说……”
他突然偏头看向另外一边,望着蓝元震远去的背影,“官家可是盯着的,真要不准的话,不早就阻止了咱们吗。”
彭思言微微皱眉,低声道:“蒋兄的意思是,此案与王介甫有关系?”
蒋之奇道:“官家不是说了吗,要秉公处理,绝不姑息。”
……
那官吏带着富弼来到一间小院门前,是毕恭毕敬拱手道:“相公勿怪,小人亦是奉命……”
“不怪!不怪!”
富弼连连摆手,又拱手道:“倒是老拙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是从小就养成习惯,对谁都是彬彬有礼,那君子风范都已经深入骨髓。
“岂敢!岂敢。”
那人诚惶诚恐回敬一礼,又轻轻推开门,“相公里面请。”
“多谢。”
富弼微微颔首,便走了进去。
只见两个老者正在坐在院中,晒着冬日的暖阳,喝着小酒,聊着天,真是好不惬意。
正是司马光和许遵。
听到开门声,二人回过头来。
“富公!”
二人见富弼走了进来,顿时吓得一惊。
司马光赶紧上前行得一礼,又问道:“是官家让富公来接我们出去的吗?”
话一出口,他又觉就算放他们出去,也不可能让富弼亲自来啊!
富弼呵呵道:“我与你们一样,也是过来协助调查的。”
“岂有此理。”
司马光顿时暴跳如雷,“他们御史台这是想干甚么……”
他与许遵在此之前,就已经有觉悟,知道自己似乎肯定脱不了干系,其中有些事情,也确实也说不明白。
司马光总不能告诉蒋之奇等人,说他安排张斐进国子监,是为了让他镀金,然后地方上抗衡王安石。
许遵就更不用说了,张斐就是他女婿,就是他如实告知蒋之奇,公检法是张斐教他的,人家也不会相信啊!
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敢去惊动富弼。
这除非是皇帝下旨啊!
富弼摆摆手道:“你们别大惊小怪,其实是我自己想过来坐一坐。”
“啊?”
司马光、许遵顿时又是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