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官家只是规定,违法之后,再交由皇城司处置,也就是说,这道诏令,只适用于皇庭判决之后,而不是适用于当下。
因为目前是处于调查和起诉阶段。你竟然曲解诏令,意图阻止我们检察院调查,这不就是伪诏之罪吗?”
“你!”
刘仁赞差点没有咬着舌头,自己都有些蒙,是这么回事吗?我犯法你不能抓我,我不犯法,你反而能够抓我,还有没有王法,面色狰狞地指着张斐,“你小子竟敢设计陷害我。”
张斐双手一摊,是一脸问号道:“刘公事何出此言?”
刘仁赞指着那道状纸道:“你连状纸都准备好了,还说不是。”
张斐道:“我之所以准备好状纸,那是因为昨天你就是那番话来应付齐督察的,我不相信刘公事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故此过来看看,哪知道还真是如此。来人啊!将刘公事带走。”
顿时两名皇家警察上得前来。
刘仁赞一声叱喝,“谁敢。”
顿时十余名禁军士兵冲入屋来。
齐济顿时神情一慌,在皇城司捉拿亲事官,这好像需要亿点点勇气。
张斐高举那道诏令,“刘公事伪造诏令,谁敢拦我,将与其同罪。”
说罢,他更是大声喊道:“伪造诏令,伪造诏令。”
禁军士兵一听这话,也有些手足无措,虽然他们只需要服从皇帝的命令,但是伪造诏令,那也是皇帝绝不允许的,这绝对是死罪,这,这可怎么办。
“伪造诏令!”
张斐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同时又向齐济使了使眼色。
齐济立刻反应过来,也跟着喊道:“伪造诏令,伪造诏令。”
这喊得大家都心里发毛。
这皇城司的办公地,可就是在皇城大门的边上,来往官员要是听到这话,不都得过来瞅瞅。
“哎呦!”
刘仁赞狠狠一跺脚,“你们别喊了,别喊了,我跟你们走还不行吗。”
张斐立刻停止叫喊,伸手引向门口,“刘公事请。”
“算你小子狠。”
刘仁赞恶狠狠道:“不过别怪本官不提醒你们,这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张斐笑道:“就你?”
直面皇权
就你?
这短短两个字,可真是将刘仁赞给气得半死,不过刘仁赞也是有恃无恐啊,嘴角带着一抹阴狠的冷笑,大摇大摆的跟着张斐他们离开了皇城司。
其实皇城司早就注意到公检法的崛起,而在张斐入检察院后,他们变得更加非常小心谨慎,可也不敢胡乱抓人,担心会被公检法抓住把柄。
然而,此案他们可是有依据的,真不是胡乱抓的。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当然不怕公检法,你抓我回去,那就是在打皇帝的脸啊!
那咱看谁先倒霉。
但如果在皇城就闹起来,吸引那些文官过来凑热闹,对他们可是相当不利的,他们心里也都清楚,士大夫可不是跟他们站在一边的。
可见这刘仁赞也有些手段,能够这么快,就做出最为明智的判断。
相比起刘仁赞的有恃无恐,检察院方面反倒是惶恐不安,他们因为只是去调查的,结果张斐直接将人给抓了回来。
这就如同射出去的弓箭,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真的是将脑袋别在腰带上查案啊!
可是,至于吗?
其实很多检察员对此都不太理解,两个厢兵而已,犯得着以死相拼吗?
可他们就没有想过,他们哪回不是在做生死搏斗。
很快,此事便传遍皇城。
大臣、权贵们也是为之震惊啊。
之前开封府、大理寺也从未直接派人去换皇城司抓人,至少至少都是先征求皇帝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