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法梵音响起的时候，地上的周雅妃终于从令人心怜的样子变成狞笑，面上的神情却又透着痛苦。

净法梵音的作用下周雅妃已经变成和普通的灵魂无异，妩媚的脸上依旧是自信的笑容。她的周围白色的光芒闪烁，黑暗仿佛已经永远离她而去。周雅妃拂了一下头发，看着毛苗，眸中露出从未有过的轻松惬然笑意。

“我不会感谢你。”

毛苗淡笑道：“这才是你。”

周雅妃看着毛苗，看了看天上，嘴角微笑道：“苗苗，我恨你，更恨命运的不公。”

毛苗没有回答。

周雅妃低头，看着毛苗道：“不要让人知道你会焚心，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出来。”

毛苗眉目微挑，还是点下了，“如果诅咒的是真的，要怎么才能解开？”

周雅妃淡笑，“无解。”

毛苗眉头皱起，以周雅妃的性子不可能会半途而废。毛苗还想开口，却听周雅妃道：“我该走了。”

周雅妃话音刚落，毛苗就觉得周围的气息一动，再睁开眼她已经回到了院子中间，而周雅妃消失不见。看到毛苗安然无恙的出现，玄夙昂眸中闪过一丝异色，最终归于平常。

“大人，周雅妃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毛苗摇头，笑着对小君道：“剩下的事情要麻烦你了，我先回去休息。”

“嗯。”小君再三确认了毛苗的申请并没有什么不对后，内心终于松了一口气。幸好周雅妃还能念及旧情。

跟着玄夙昂回去的路上，毛苗沉默了半响，终于开口道：“夙昂，你说雅妃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玄夙昂顿了一下，见毛苗转头看他，明眸含笑，“我想什么你不是都知道吗？”

“何以见得？”

“少耍赖，你现在不能问问题，应该回答我的问题。”毛苗有些固执的看着玄夙昂。

玄夙昂分明看出她眸中隐藏的担忧，轻拂她的脸道：“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毛苗瞳孔一缩，随后趴在玄夙昂怀中，喃喃的声音道：“假话。”

“……”

“到底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