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徐少聪肯帮忙,陈芝兰开始爬高处,把高处的储物柜都打开来,让徐少陪在低处把礼品一件一件递给自已,犹如商场陈列货架般仔细,每层都摆得非常的整齐。高处低处的柜子都给塞满了。
最后,只剩那几箱重的箱子,徐少聪死活不肯搬了,他累得倒在沙发里,任陈芝兰打骂就是不起来了。
没办法,陈芝兰只好自已来,沉的纸箱不是酒就是饮料和牛奶。她也累得筋疲力尽,搬不动,只好蹲在地上推着箱子往里走,她办得蛮,没多久,重的箱子也被她给收进床底下,看着清理出来的房间,她拍打着手很满意自已的成就。
“这个家,要是没有我,看你父子俩怎么办?”陈芝兰收拾完了,用屁股把徐少聪的身体往里挤了挤。“进去点!”
“非要挤一块干嘛?”徐少聪不情愿地往里挪动了下。“你这女人还真是贼!这么多东西都给你收藏好了,要是人家送你整个商场的东西,估计你也有本事把东西收藏起来。”
“少说风凉话!”陈芝兰打了他一下。“以为我是为我自已吗?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值钱的我会换成钱,不值钱放着以后送亲减朋友。你家和我家都那么多亲威,光靠你那点工资,吃饭都困难,又哪有闲钱去买礼品?”
“是是是。这个家全靠有你这样的贤内助精打细算,如果没有你,我和儿子就活不下去,你们陈家那些三亲六戚更是没法活。”
徐少聪语带讽刺,陈芝兰回过头,表情异常镇定地着着徐少聪,“我说这是怎么啦?一回到家就哭丧着脸,说话也阴阳怪气的,好像我欠你十八万似的,你在外面做了那样丢人的事,你没跟算帐已经算好了,你还好意思回家摆脸色?”
“还不是为那点破事。”徐少聪叹了口气。
“难道你真的不行了?”陈芝兰也倒抽了口凉气。“要是这样,我今后的日子怎么过?”
“爱怎么过就怎么过.。”
陈芝兰野蛮地除去障碍物,反复地检查伤口,除了多条细小的疤痕外,还真看不出跟以前有什么区别。她不信这玩意毁了,用手慢慢地触着……再看徐少聪的神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似乎觉得他还很享受的样子。手的力道就加重了些。
徐少聪痛苦地叫了声。“你下手这么重干什么?伤口才愈合,你这是成心害我吗?”
“好心没好报,我是在循序渐进替你治疗,看看能不能起来?”
徐少聪心说,你这种治疗法,能起来才怪,手脏不说,触感也不细腻。但出口的话还是比较婉转。“你这样毫无技巧的乱揉,不但起不到作用,还会让我受到更加严重的心理伤害,算啦!你还是去洗手弄点好吃的给我补补,说不定还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要想以后过幸福生活,你现在得把我当大爷一样侍候着,不然,你就等着守一辈子活寡!”
“徐少聪,行啊你!做坏事还做出首长待遇来了。”陈芝兰拍拍手。“我还偏不信邪,好不起来是你活该!谁让你要做缺德事?今后你就大饱你的眼福吧,这世上功能好的男人大把,我凭什么要来侍候你这样一个太监?到哪都能找回我的幸福。怎么样?羡慕嫉妒恨吧?”
“滚开!”徐少聪把身体侧着,背朝外,面朝里,再也不理陈芝兰的胡言乱语,再说下去,估计他会被这毒女人给气绝身亡。
“哟,这下边没火气,上边火气倒是不小啊!”陈芝兰岂是省油的灯,站起来,双手往腰上一叉。“徐少聪,你给我听着,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大呼小叫?你要是能当上一把手,这个家才有你的立足之地,你要是当不上,小心我把你给撵出家门。废人一个,老娘也不稀罕!”
……
陈芝兰骂得口沫横飞也没用,徐少聪双手捂耳,一会就呼呼呼大睡了。
气得陈芝兰直跺脚,真是岂有此理!这还不说,还野性十足地踹了沙发一脚。
徐少聪睡了一觉起来,家里来了一帮亲戚朋友。
原来,陈芝兰收的那些礼就是他们送的。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这些人都是害怕自家的违建被拆,所以提前贿赂一下大靠山。谁都不愿看着自已花钱修建的房子被拆掉。
最后,徐少聪借故出来打个电话才逃了出来。已经是下班时间,他气呼呼来到顾元柏的住处。
“你又怎么啦?跟芝兰吵架了?”顾元柏不禁一怔。
“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徐少聪往沙里一躺,双脚往玻璃茶几上一放。“这个蠢女人真是蠢到家了!”
“芝兰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