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丁绍辉见顾元柏收下了钱,心里美翻了,他在复新镇有着天生的优势,加上顾元柏这个后天的人脉关系,他觉得自已的将来将是十分的美好,虽然不能马上就来县城,也没多大的失落,至少孩子上学的问题是解决了,如果不是为了孩子,他还宁愿守在属于自已的地盘上,当然,能够高升也是愿意,那得有是实权的高升才行,所以,他还得等时机。
现在等于上了双保险,既有顾元柏撑腰,又有徐副书记罩着,今后的仕途一定会更顺利,虽然这次他没提出要更多的要求,是因为他懂是适可而止。如果不能进退自如,万一惹出麻烦就惨了,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就等于什么也劳不着,他才不会犯那种低级的错误。
此次出马能把目前的困绕解决才是最大的事情,虽然自已也贪,可他丁绍辉更懂得利欲熏心是官场大忌,许许多多的例子数不胜数,所以,他不敢提再多的要求,加上马诗怡的死确实跟他有关,这也是心中大忌,还是小心为妙,别到时连他这个镇子之位化为乌有就麻烦了。
在这多事之秋,丁绍辉确实有些害怕,他不是不想进城,不是不想当县里的官,可他犯不着来县城跟姚雨婷对着干,姚县长能几次三番死里逃生,这不完全是造化的问题,肯定有必然的因素,丁绍辉也不是笨蛋,犯不着来当一枚棋子跟强势的对手成为不共戴天的仇人喊杀喊打。
如果能解决孩子升学的问题,他丁绍辉还是暂时缩着脑袋在复新镇当土霸王。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丁绍辉又要开始当缩头乌龟了。
假如他非得在这个时候挤到县城去,弄个费力不讨好的职位给自已,那就什么也捞不着,说不定还真是吃不了羊肉反惹一身臊味。
想在官场混,那得加倍小心,除非你只看眼前,要想长远发展,还得长长远远地计划,丁绍辉计划了,等一切都明朗化了,他再行动也不迟,那样才不会站错队,才会看到未来的路该怎么走,甚至有些低估顾元柏的智商,看来,顾书记还是失算了,一旦孩子读书的问题解决,他也不犯不着来城里趟混水。
从县委出来,丁绍辉再次拔打徐少聪的电话。这下电话打通了,不过,听声音好像怪怪的的,以为打错了电话,愣了一秒后又看了看手机屏幕,没错啊,是徐副书记的号码,怎么声音有些不对啊?
徐少聪也没看是谁来的电话,他正在家里午休,陈芝兰此时也温柔多情地依在身边,习惯了妻子的河东狮吼,突然被她的温柔多情吓住了,因此,语气显得极其不自然,他把陈芝兰从怀中推开时被她狠狠地揪了下,痛得他坐起来依靠着身子“喂”了一声,“哪位?”
丁绍辉纳闷了,是徐副书记吗?声音听上去好奇怪,他再次把手机从耳边移到眼前看了看,没错啊,就是徐副书记的电话。
联想起中午是休息时间,一拍脑门,难道是大白天在干好事?
丁绍辉迟疑了下,还是开口说话了。“徐副书记,我丁绍辉呢。是不是打扰到书记午休了?”
徐少聪狠狠地瞪眼妻子,“有事吗?”
陈芝兰有怨气,难得这么娇气一回,又被徐少聪给推开。
“呃,书记……现在说话方便吗?”丁绍辉觉得这个电话打得不是时候,早知道他们两口子在睡觉,他就不打这个电话了。
真是触霉头!
徐少聪抬脚踢了陈芝兰一下,以此动作来警告她不要太过份。然后对着手机说。“丁镇长,有什么事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
“我是想问下,那个调动的事,什么时候才有消息?”丁绍辉本想说不急,但又不想便宜了徐少聪,他可是送了钱的,所以,话出口就变得有种兴师问罪的味道。
“你急什么嘛,我说过帮就一定会帮。再说了,你这事本来就有些麻烦,在上级领导眼里,你这年龄似乎不是提拔的理想对象,你想想,国家培养一名干部容易吗?当然是年轻最好,所以,你得再等等!”徐少聪只能糊弄他,这事确实在上级领导那里卡住了,顾元柏不点头的事,他徐少聪能拍板吗?
丁绍辉暗骂,妈个逼,拿了老子的钱又不办事!早知这样,还不如直接找顾书记好说话些。但他还是小心地问了句。“那,我还得等多久?”
偏偏在这个时候,陈芝兰又在扔东西出气,他实在是厌烦极了,硬是抬脚将陈芝兰给踢下床去,疼得陈芝兰“哎哟”出声。
好在徐少聪用手捂住了电筒,要不然,陈芝兰的叫声就会全部传进丁绍辉耳中。
可丁绍辉还是听到了陈芝兰落地时的大响动,“徐副书记,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忙,我挂了。”
挂断电话,丁绍辉偷笑了下,暗说,精力真是旺啊,大白天也在干这事。
徐少聪没好气地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放。“我说你这女人怎么那样不懂事?明知道我在接电话,你还在这里胡作非为。”
陈芝兰从地上爬起来,张开尖利的手指舞向徐少聪的脸。“你他妈的真是不想活了,敢把老娘踢下去?”
“死女人,我都被你闹得下不了台啦,你还要闹,是想闹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