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地下室。
南小夏一身脏乱破烂的衣服,身上的伤口化脓,她却小心伸手护着大肚子。
吱呀,地下室铁门被人打开。
一对衣着光鲜的男女站在门口,跟脏乱的地下室形成强烈对比。
“好臭啊,要不是为了股份,我才不会来这里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南小夏愣愣抬头看过去,呆滞的眼眸瞬间收缩,裂出强烈的恨意——这对狗男女。
一个是她的丈夫秦民哲,一个是她的堂妹南雨姗。
一年前A市最盛大的婚礼,她嫁给心爱的男人秦民哲,甜蜜的生活让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现在,一切都像是一个笑话。
“还敢瞪我,现在你比臭水沟的老鼠都不如。”
啪,南雨姗反手一个响亮的耳光扇过去,尖锐的指甲在南小夏脸上留下鲜红印子。
南小夏头晕目眩倒在地上,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
她转动眼珠看着秦民哲,沙哑开口:“为什么?”
为什么把她关在这里?就算是秦民哲要跟南雨姗在一起,她可以离婚。
秦民哲英俊的五官在阴暗灯光下,显得有些阴冷,陌生得不像她记忆中温柔的丈夫。
嗤,南雨姗俯身冷冷的盯着她,红唇冷扬:“因为民哲哥恨死南家的每个人,血海深仇呢姐姐。”
“你说清楚。”
“你想听什么?是爷爷为了救你,被威胁交出南氏所有股份;还是你妈妈为了救你,用了全部的嫁妆,甚至愿意陪我爸睡觉?”
南小夏眼底溢出猩红,用尽全力扑过去:“畜生,我要杀了你们。”
可她却被无情一脚踹开,尖锐的皮鞋踢在她肚子上。
一阵剧痛传来,南小夏脸色惨白一片。
她几乎硬生生掐断指甲,用力开口:“南雨姗,你忘记你也是南家的人了吗?”
“我爸爸只是卖命的养子而已,不先下手为强,难道等着财产全部给你吗?”
南雨姗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做南家的一员,只有到手的财产才是真的。
“民哲哥,她差点吓到我们的宝宝呢。”
她夸张的靠在秦民哲怀中,小心的护着小腹。
孩子?
南小夏只感觉双腿间温热的液体不断往下流,小生命渐渐不会动弹。
她慌乱爬到秦民哲脚下:“救救我们的孩子。”
“噗嗤,一个乞丐的野种而已,你不知道民哲有多狠你爷爷,怎么会让你怀上他的孩子?”
咯噔一下,南小夏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
不可能,明明那天晚上的人就是秦民哲,况且散发出的气势也不可能是乞丐。
那到底是谁?
南小夏绝望的趴在地上,力气一点点消失,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
她真的好傻,被人算计得一无所有。
那一对狼子野心的狗男女,她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真的,好恨啊。
不该不听爷爷的话,错信了人。
如果有下辈子,她一定、一定···A市盛大婚礼,豪华车队行驶在马路中间。
南小夏穿着洁白婚纱靠在窗户边,好像是睡着了,不过她脸上的表情痛苦又绝望。
她双手死死揪着婚纱,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像是在做一场穷凶极恶的梦。
“啊!”
南小夏突然睁开眼,脸色苍白如同鬼魅,胸膛剧烈上下起伏。
半响后,她似乎才回过神来,麻木的眼神打量了一圈,渐渐露出困惑。
这是哪儿?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冰冷的地下室,她跟孩子惨死在里面。
“南小姐我们到达婚礼现场,秦先生在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