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死了,整个脸都被王龙打烂了,你……你快过来看看吧!”
杜清月吓得一身冷汗,心想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这王龙到底想干什么?
她挂了戴芊芊的电话,就拨了对讲机,王龙倒是立即接了。
“到底怎么回事?郝玲珑真被打死了?”杜清月急切的问道。
“对不起啊,杜总,那小子骂你骂得很难听,还说……还说你是人尽可夫的婊子,我没忍住,就一拳砸在他的脸上,他倒下去还骂,骂你和我……,嗨,反正我都说不出口,于是我再也忍不住,就不停的砸他的脸,就这样他就完蛋了。”
杜清月越听心下越是心惊,事情怎么会这样,她不想郝玲珑死,最起码他的存在,自己还有退路,可是现在自己连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事情发生了还能怎么办?你们先看住现场,不能传出去,否则惊动了警察就麻烦了。我这就过来。”杜清月匆匆忙忙收拾东西,就出了公司,她没有惊动任何人,自己驾车回到城东别墅。
进了家门,她就闻到一股血腥气,她看见王龙和戴芊芊都站在客厅里,客厅中间躺着一个人,穿着郝玲珑的衣服,整个脸确实被打得血肉模糊,看得杜清月一阵心惊,忙用手蒙住了脸面不敢看。
郝玲珑和戴芊芊相互看了几眼,戴芊芊示意他说话,郝玲珑就走到杜清月面前道:“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失控了,这小子太浑了,所以……”
“别说了,都别说了。”杜清月思绪如麻,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郝玲珑只好停住不说了。杜清月敲打了几下自己的脑袋道:“幸好这小子在这里一个亲人都没有,死了也没人知道,不会有人来闹什么的。但是……但是还得找金钟民,让他收尸,给他父母一笔钱吧!”
郝玲珑心里在偷着乐,心想原来你就这样打发你的丈夫,杜清月啊杜清月,我算是看透了你。
郝玲珑故意问道:“如果金钟民问你,他是怎么死的,咱们该怎么回答呢?还有一旦这小子的父母追究起来,恐怕……”
杜清月思绪已经返回来了,他忙道:“金钟民是我的下属,让他来收尸是看得起他了,他不会乱问。反正上次是他提议,弄断了郝玲珑父亲的腿,他才会进入我的圈套里来。只要再给他一笔钱,他会屁颠屁颠的帮我做事的。至于他的父母,就让金钟民出面处理了。”
郝玲珑一听,我靠,原来上次爸爸的腿是她和金钟民密谋找人摔断的,金钟民,我操你姥姥,你怎么这么对我,我他妈的还居然对你感激涕零?他想到这里,也忘记了自己现在是王龙的身份,怒道:“什么,原来那件事是你们密谋的?你们……”
他正要开骂,忽然见杜清月惊奇的看着他,这才想起自己是王龙,便生生的忍下怒气。
杜清月好奇的看着他道:“王龙,你刚才是在说我吗?”
郝玲珑思虑很快,便道:“呃,是的,我是说你和金钟民当初怎么就能对一个老人下手呢?万一他老爸被摔死怎么办?”
杜清月当时也想到这个问题,好在那边工地上得人做了保证,说那种事他们常做,经常教训那些不听话的工人,百试百准。于是道:“这件事说起来很不光彩,反正郝玲珑也死了,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起这件事。——王龙,你先藏起来,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金钟民,然后编个故事,让他把尸体处理了。”
郝玲珑心想,我倒要看看金钟民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怎样面对死去的我,于是道:“我干嘛要藏起来,他就算知道是我杀了郝玲珑,他又能怎样?他都设计陷害郝玲珑的老爸了,还能为郝玲珑出头吗?”
杜清月想想也是,于是就拨打了金钟民的电话。
估计金钟民听了这件事也很吃惊,半个小时不到就开车过来了,他进了客厅,看到地上的尸体时,也吓得身子一个趔趄,差点站不住。
杜清月道:“他上午出去喝酒了,肯定是喝多了,回家后从二楼摔了下来,头部着地,想不到就成了这样,你是他的同学兼最好的朋友,这件事还是你来处理吧!我……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在政商圈子里对我造成不良的影响。”
金钟民一开始还相信是喝醉了酒从二楼摔下来死的,可是怎么也闻不到酒味,再说这血肉模糊的头部明显是被打的,不是摔的。
但是金钟民也够聪明,像郝玲珑这种无身份、背景的人,往往连死亡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对于他来说只能是按照杜总说的办,要是质疑一点点,恐怕自己的命也保不住,想到这里也显出悲哀的神色道:“我就知道他好酒,都劝过他好多次,他都不听,想不到……哎,我不知道该怎样向他的父母交代。”
郝玲珑在一边挖苦道:“你不觉得他落到这个地步都与你有关吗?你恐怕永远也交代不了。”
金钟民虽然在上次会议上见过王龙,但是还不熟悉,忽然听到他这样对自己说话,还是吃惊的看着“王龙”道:“你……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