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离却不假思索的便拒绝了:“五哥陪我的皇子妃养伤?我担心她的伤不仅好不了反而还会加重。”
“怎么会呢?九弟这样说也太伤为兄的心了吧?”景流脸色一垮,一脸委屈。
“五哥莫不是忘记,上次清花阁里的花魁入你五皇子府之前只是伤风,不过短短五日便香消玉殒了吗?”景离说这话的时候唇角微挑,满是兴趣。
清花阁自然就是一家青楼的名字,那次他和景流一起争夺那个花魁,可惜后来那花魁跟了景流,景流将人接进五皇子府之前说是着了凉,有些伤风。可是五日后传来她病逝的消息,他当时还惋惜了一阵子呢,难么美的美人就这样没了。
安闲歌闻言,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景离这是在警告她,警告她不要距离景流太近。
景流被故事重提,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惋惜道:“为兄也是很伤心,是那大夫开错了药,才让花魁殒命的。为兄事后也严惩了那大夫。”
“既然皇子妃都已经说了她无碍,我们便成全她吧。”景离慢悠悠道。他抬手摸了摸破云牵过来的马,语气中满是随意。
安闲歌轻轻点头,低声对红月道:“扶我下去。”
红月看着安闲歌苍白的脸,担心她有个好歹。不知道该不该听主子的话,让她骑马。
“红月。”安闲歌沉声叫了一句红月的名字,继续道:“最多两日就能到达徐州边界,若是再多耽搁一刻,百姓便多受苦一刻。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你不必担忧。”
红月听了之后,思来想去,最终决定和安闲歌同乘一匹马,这样她也好照顾她。安闲歌没有拒绝,随着红月了。
一行人重新上了马,景离的马在最前面,他正要拉缰绳的时候,宋茵却跑到他旁边,道:“殿下,茵儿可以和你同乘一匹马吗?”
景离微微侧头去看安闲歌的反应,发现她毫无波澜,十分平静。于是,紫眸沉了沉,道:“自然可以。”说罢,他便下了马,亲手抱着宋茵上了马。
宋茵脸色绯红,滑过几分娇涩,她满意的握在景离的怀中,唇角一直上扬着。
安闲歌低声咳嗽起来,移开目光,不去看那两道刺眼的身影。红月十分担忧的为她轻抚后背,让她顺气。景流则关切道:“小歌儿,你没事吧?”
安闲歌止住咳嗽,回道:“无碍。”她反而觉得咳嗽过后,舒服多了。
景离听到安闲歌咳嗽的声音,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没想到看见景流骑着马缓缓的停在她和红月的马旁边,又对她那样关切。
他的手紧了紧,拉起缰绳,直接出发了。安闲歌等人见状,也慢慢的跟了上去。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景离守了自己三日,寸步不离。听到这些话,她心中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只是感觉特别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