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伶好歹也是一个郡主,深受阳王宠爱。何曾如此被人命令过?就算是阳王,对她说话都是软声细语的。她胸口的怒气似乎就要憋不住,此刻她身后的一个侍女快速上前,不动声色的抓住她的衣袖,对她摇了摇头。
苏长伶十分不情愿的看了那个侍女一眼,看见她那严肃的脸色,终究还是忍了下来。看着景离说道:“九殿下请随我来。”
若非眼前这人是九殿下,她非得骂个狗血淋头。否则难消心头之气。不过,她很少碰到这种敢挑衅她的男人,对景离的兴趣又多了几分。
苏长伶将他们三人带回了阳王府,听说阳王在书房等着见他,安闲歌也不方便出现,便让破云带着她去阳王府给他们安置的院子歇息去了。
没有了景离的存在,苏长伶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她主动提出要带路的话,一副主人的姿态高傲的走在安闲歌的前面。
安闲歌的腿脚不便,需要有人搀扶才能勉强走路。故而苏长伶也派了两个侍女左右搀扶着,破云默默的走在她们的身后。
虽然安闲歌的心中很不情愿让阳王府的人搀扶自己,可是眼下景离不在,她伤的地方又是脚,别无他法,只能任由侍女搀扶。
刚开始她也没有发现两个侍女有什么异样,即便如此,她也不敢松懈下来,时刻保持着警惕。苏长伶在前面带着路,眸光微闪,开口问道:“这位姑娘是九殿下的侍妾吗?看来九殿下很宠爱你啊,出门都要带着你。”
她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讥讽,即便她没有回头,安闲歌也能够猜出她此刻的表情。
“九殿下宠爱我是真,不过我并不是他的侍妾。”安闲歌真想理直气壮的告诉这个郡主,她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妻,怎么可能是一个侍妾?
可是,时机不对,破云还在身后。除了景离,她的身份还不能够被戳穿。
“不是侍妾?莫非是皇子妃?”曾经也有传言说过九殿下对南月国派来和亲的那个护国郡主十分宠爱。只是,那郡主不是昏迷了一个月了吗?怎么可能随他一起来阳城?“我知道了,你只是一个婢女吧?”
侍妾不是,皇子妃也不可能,那只是一个卑贱的婢女了吧?苏长伶想到这里,唇角的讥讽越发明显。
安闲歌听着这话,不但没有面露难堪,也没有生气,只是平静的回答道:“说是婢女也算不上,我只是一个舞姬。”若是苏长伶以为这样能够激怒自己,那她也太天真了吧?
她说这些身份,不就是想让自己明白和景离的差距吗?好让自己产生自卑感,顺便让自己难堪。
可是,她会在意吗?别说她的真实身份是皇子妃,就算现在她真的仅仅是一个舞姬,也不会因为她的话而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