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装模作样地凑近玉玲珑,小哈哈吸吸鼻子。
好一阵才道:“抱歉主人,身体原主的师父我从未见过,根本不知道他气息什么样儿啊!”
“我勒个去!”
肺都要被这臭狗气炸,玉玲珑发泄般一掌将小哈哈重新拍回去,“赶紧给我调制出一袋特效解毒药,夜凛寒被毒蛛咬伤了。
倘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把你剁吧剁吧熬汤喝!”
……
半个时辰后,夜烨如约而至。
玉玲珑不做任何刁难,亦不多询问,大大方方将解药给他。
夜烨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看着玉玲珑欲言又止。
可是嘴巴张合数次,他终是什么也没说,只冲玉玲珑拱手一拜,匆匆离去……
第二日日落西山,夜凛寒果然亲自来玉和侯府迎亲。
林静和作为玉玲珑的陪嫁婆子,与一干下人们在府门口迎接。
远远瞧见迎亲队伍过来,她便黑着脸跑回清和舍。
“娘亲这是怎么了?”
玉玲珑正对镜整理毡帽,见林静和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忙递上一杯清茶。
林静却不接,“玲珑玲珑,这亲咱不结了。”
“为何?”
“夜凛寒他没准备聘礼。”林静和满脸愤愤。
“昨日他便放话,不会准备聘礼。娘亲难道以为,他在开玩笑?”
许是觉得这种时候不该与林静和开玩笑,玉玲珑又浅笑道:“其实没关系的。
反正就算他准备了聘礼,我们也带不走。
与其留给昌平公主让我心疼,倒还不如没有,反倒能落个清净。
再说,玉和侯不是给我准备了十八抬嫁妆吗?
那才是咱们自己的东西,甭管值不值钱,咱都得好好带去凛王府,以后就指望着它们过日子呢!”
“你还笑!”林静和急得直跺脚:“那夜凛寒欺人太甚,迎亲队伍吹奏的乃是哀乐。
就连来迎亲的都不是花轿,而是……而是一匹白马。”
“哀乐?白马?”玉玲珑先是一愣,继而,笑得愈发明媚:“这夜凛寒当真是个人才。”
但见林静和脸色都变了,她忙敛了笑再问:“夜凛寒人没来吗?”
“他倒是亲自来了,就是……”
“那不就得了!”
牵过林静和的手,玉玲珑拉她坐下:“娘亲你且想想。
昨日他气势汹汹来退亲,却灰溜溜离开。甚至自己打自己嘴巴,讨来圣旨要完婚,已然够丢脸的。
今日能亲自来迎亲,便是给足了咱们面子。
您总不至于奢望他喜气洋洋地带着八抬大轿来接人吧?”
“我……我就是气不过。”
“好了!横竖今日不止玲珑出嫁,还有他八皇子娶妻,他都不嫌白马迎亲吹奏哀乐不吉利,我们怕甚?
反正他吹吹哀乐,弄匹白马来迎亲,玲珑又不会减寿。”
“呸呸!”林静和赶紧轻啐两口:“休要说这混账话。为娘就是觉得委屈了你。”
“有什么可委屈的?”玉玲珑两手一摊:“昨日那般糟糕的情形咱们都见识过,难不成,今日他还会继续让自己下不来台?”
想想也是,林静和心头怒气渐渐散了。
可定睛瞧清楚玉玲珑的装束,她又皱起眉:“玲珑啊,今日毕竟是你大喜之日。夜凛寒混账就罢了,你也这般,不好吧?”
“不好吗?”
扭头瞧向铜镜中的自己,玉玲珑眼眸一眯:“他既有心给我上眼膏,我自然也得给他找点难受。要不然,外人还以为玲珑太脓包呢!
所谓树争一张皮,人活一口气,女儿可不愿将来在那凛王府,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踩咱们一脚。”
“……”林静和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