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罪恶感袭上心头,玉玲珑咽咽口水:“那个,我说……你先别哭,我……”
“你哪只眼睛看见本王哭了?”夜凛寒恨不得直接掐死她:“本王这辈子都不会哭,更不会在你这种女人面前哭。
本王只是想告诉你,在和离的圣旨下达前,你永远都是凛王妃,是我夜凛寒的妻。
所以你必须遵守妇道,绝不能给本王戴.绿.帽子!”
“谁不守妇道给你戴.绿.帽子了?”玉玲珑简直要昏古七:“卧槽,我就……”
“守妇道你会跟三哥那么要好?没给本王戴.绿.帽,你会在三哥的锁尘轩一呆五日都不回家?
你知不知道外人现在都怎么看本王?
今日,宫里居然有个小太监背地里说本王是管不住王妃的窝囊废!”
得!玉玲珑总算听懂了。
说来说去,不就是大男子主义作祟吗?
就因为她跟夜凌轩走得近,就因为夜凌轩一早便认出自己是他的小徒弟,尽心维护。所以夜凛寒便觉,他身为男人的尊严被挑战了,无法忍受了。
那他自己呢?
他贵妾、侍妾地弄了一堆,还动不动把汪柔儿弄出来给她上眼膏,她玉玲珑身为女子的尊严呢?
难道,因为她玉玲珑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就可以大而化之?
什么狗屁?凭什么男人自己可以在外面彩旗飘飘,还必须要求家里红旗不倒?
夜凛寒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贱人!
“我特么跟你这种人就说不清!”脸皮子狠狠拧了两下,玉玲珑推开夜凛寒就走:“今日我很累,所以不想跟你计较。
夜凛寒,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你根本就说不过本王!”夜凛寒气急败坏地跟上来。
“行!我说不过你。”
“你……你给本王就停下来,给本王一五一十说清楚,这五日,你都在锁尘轩做甚?”
“好!”猛地停下来,玉玲珑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向夜凛寒:“我在锁尘轩做甚你不知道?轩王爷为什么会受伤你不知道?
当日是你自己主动掺和进来,说要跟我们一起找到杀人凶手。
可是,你凛王爷从头到尾都干了些什么?
你喜欢眠花宿柳、招蜂引蝶是吧?嘛!我管不着也懒得管,但是你总不能处处都跟我们对着干吧?
更何况,那天还不是我自己去的锁尘轩,是十三公主来找的我,也是十三公主亲自把我带去锁尘轩救治轩王爷的。
你凛王爷高贵,我使唤不动,你什么忙都不想帮就算了。
但夜凛寒?你能不能讲点道理,能不能别像个不讲理的孩子似的,总妨碍我们破案?”
“你们你们,你跟三哥什么时候成了你们?你跟本王才是我们!
还有破案,那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事情,跟三哥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明明就是不守妇道,明明就是不安分,还非要给自己找借口。
玉玲珑!你就是个贱人!”
“很好!”唇角一勾,玉玲珑终于笑起来:“夜凛寒,你说的没错,我玉玲珑就特么是个贱人,是个对你毫无半点兴趣的贱人。
所以,你最好别总这么缠着我,这会让我误以为你已经爱上我了。
至于和不和离、休不休妻,你随便吧!”
“哟!这是怎么了?”一道娇滴滴的女声骤然响起:“当日立秋宫宴,二姐不是还和姐夫上演恩爱夫妻吗?怎地这会子,就扯到和离、休妻上去了?”
玉玲珑微微一怔,倏地回头。
只见,巷子口正站着个容貌艳丽、婀娜多姿的女子。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玉俏俏。
对于玉俏俏,玉玲珑始终有股说不出的感觉。
这女人太精明,太善于伪装,不知比汪柔儿高出多少个段位。
而这幅壳子,也像是从血脉中就忌惮玉俏俏,莫名其妙便会令玉玲珑心生排斥和警惕。
不过,玉俏俏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
猛地想起什么,玉玲珑凝目望去。
果然,巷子对面就是熟悉的店铺。她竟在不知不觉中,跟夜凛寒拉拉扯扯到凛王府侧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