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拦声打断,一脸认真:“不许你叫我全名,明明你有很多种选择的。”
是叫亲亲老公好还是帅帅老公好呢?
这又是一个问题。
唐清舞心知此时对付沈秋的最佳方式就是不接话,她自顾自的继续问道:
“能不能告诉我,你这四年到底去了哪里?”
沈秋消失的这四年,包括唐清舞在内的唐家人,无不在拼尽资源搜寻他的下落。
结果就是一次次的失望。
沈秋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唐家怎么找都找不到半点关于他去向的蛛丝马迹。
甚至唐清舞和唐果果姐妹俩一度认为沈秋死了。
还为此差点因茶饭不思而妾随君去。
若非唐伯年后来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告诉姐妹俩据可靠消息称,沈秋还活着,只是到国外办事不方便和家里联系,恐怕今天沈秋就真见不到唐清舞了。
“我去了西境高原支教。”
早就料到唐清舞会抓住这个问题不放的某秋,利用一分十八秒的时间提早在心中编出理由。
他目光深邃,扭头透过玻璃窗眺望远方。
“五年前我来到东海,利用一年时间呕心沥血扶持唐家上位,期间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我沾染了太多本不愿沾染的罪恶。”
“我内心煎熬、痛苦、难以忍受。”
“我为那些被我用钢管爆了……咳咳,为那些被我用棍儿形金属物件浇灌花朵的男儿汉感到……”
唐清舞一阵头疼:“你正经点儿,说重点。”
老婆的话就是圣旨,沈秋立刻改口说回重点。
“重点就是我去西境高原支教净化心灵去了。”
“老婆你不知道,那边的孩子有多么渴望知识。”
“我教他们怎么打牌,教他们怎么尊老爱幼,让他们明白吃小动物身上的肉是一件多么令人发指的行为。”
教孩子们尊老爱幼唐清舞能理解,可打牌和吃肉……
沈秋瞄了眼唐清舞脸上浮现出来的疑惑,不等她发问就自觉解释道:
“没办法,那边娱乐活动太匮乏了,你想啊,我作为一名支教老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们只知道读书,最后一个个读成书呆子呢?”
“于是我发挥精湛的画工,凭借儿时对扑克牌花色和数量认知的残存记忆,把一副扑克牌手绘出来,传授他们各类玩法,丰富童年。”
“至于吃素不吃肉这件事嘛,就要从我佛慈悲和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说起了……”
能把从恶人狱生活说的如此清新脱俗的人,全世界恐怕就只有沈秋一个了。
也不知道恶人狱里那些重刑犯,听到秋哥把自己形容成求知若渴的纯真孩童会不会开心……
更没天理的是。
唐清舞信了。
她捧起沈秋的脸颊,美眸中带着愧疚之意歉然开口。
“支教生活一定很苦吧?对不起,是唐家害了……”
“憋说话。”沈秋伸出一根还带着点鱼腥味的手指,抵住唐清舞红唇。“吻我。”
悲伤让我来扛的表情,被沈秋演绎的登峰造极。
在这般情绪感染下,唐清舞强忍羞意,蜻蜓点水的亲了他一口。
某秋咂吧咂吧嘴,撒娇式的扬了扬下巴。
“老婆我还要。”
唐清舞伸手把他这张大脸按开,羞恼着挣脱怀抱。
“要你个大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