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如今自认为穷的叮当响的沈秋而言,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拦他捞钱的脚步。
即便谢广军现在做的动作不是解西装纽扣,而是挖挖鼻孔、掏掏耳朵什么的,某秋也会说“别以为你这样恶心我就能把我逼走不用还钱了”。
反正宗旨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时刻提醒小军这老小子赶紧把那一百万还给小爷。
当然如果你能自觉一点给点利息那就再好不过啦!
“小恩人你别误会。”
谢广军解释一句,手上的动作始终未停。
紧接着,解开西装纽扣露出里面那件白衬衫的谢广军,又开始解衬衫领口的两个扣子,这般举动若是换成一位美女在沈秋面前做出来,沈秋必然也就跟着开始脱了。
大庭广众又咋了?
爱情迸发是不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
但是此刻沈秋只想赶紧转身走人,不然万一这老小子真有那么点小众化的爱好,自己辛苦保存二十二年的清白之身不就彻底毁了么?
“要不回头带上点同样有这种爱好的兄弟一起再过来讨债?”
某秋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好在谢广军解开两颗衬衫纽扣后就没有再往下解,而是把手伸进领口,从里面掏出一条红绳吊坠项链。
红绳就是很普通的红绳。
吊坠却是内涵了极为深刻的意义。
那是一个小玻璃瓶,瓶口用木塞塞着,里面装了小半根没有燃尽的香烟。
倘若凑近一点仔细观察的话就不难发现,烟嘴处印刻的香烟品牌,正是沈秋平时习惯抽的梅花牌香烟。
“小恩人。”
谢广军嗓音低沉的轻唤一声,举起小玻璃瓶的刹那,他一双眼睛里顿时蓄满了晶莹的泪光。
“当年你离开天桥后,我把剩下的这截烟掐灭装进口袋保存好,日日夜夜带在身边,并且从未告诉过任何人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连我的老婆孩子,都一度觉得我脑子出了问题。”
“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它是我重燃斗志的导火线,是时刻提醒我要勇敢面对问题的警示物,更是一份比山重、比海阔的莫大恩赐!”
“如果那天你没有把我从天桥上救下来,如果那天你没送我这根烟让我冷静,如果那天我没有拿到那一百万投资款……”
“我的老婆可能会因为失去丈夫而情绪崩溃,我的孩子可能会因为没有父亲而踏入歧途,我的父母可能会因为没有儿子而身心俱病。”
“我的家庭,也将因此支离破碎。”
“就更不用说能让我做梦般的拥有今天所拥有的一切!”
“所以小恩人,我打算把这家酒楼的产权转移到你名下,以此来报答你的大恩大德,请你一定不要推脱!”
说完谢广军面朝沈秋深鞠一躬,字里行间满是真诚的意味。
而他这么说、这么做,反倒让一心把钱捞回来的沈秋有点不好意思了。
“呃……其实我平时很忙的,没空管理酒楼。”
“没关系!”谢广军一副铁了心要报答当年恩情的毅然姿态。“我可以帮你管理酒楼,你只需要按时收钱就行了!”
谢广军越这么说,沈秋越不好意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