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广军提出的不情之请,一下子把沈秋给说愣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不情之请呢。
原来是这种不情之请啊!
对于这种不情之请,沈大官人表示——麻烦你多不情之请几次可以吗?
“小军啊,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是有个情况你可能不知道,生产这种梅花牌香烟的厂家最近就快被同行收购了,而收购他们的那家大公司,觉得这种廉价烟不符合自家公司的企业形象,所以决定等合作谈成之后,就彻底放弃生产梅花牌香烟。”
“另外我想你也不难看得出来,时隔四年我都没换其它牌子的烟抽,足以说明我有多钟情于它。”
“我真的很难想象,假如以后抽不到这个牌子的烟了,我的生活将会变得多么没滋没味。”
听完这番话,谢广军顿时觉得自己这个不情之请实在是太唐突了!
“啊?这样啊……那你就当我没提过这事,我用当年剩下的这一小截烟鼓励自己也是可以的。”
“但是!”眼看谢广军就要把那盒红华牌香烟收回去,沈秋差点没吐了血,话说我这刚夸完你老小子聪明,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就又变蠢了呢。“再怎么说咱俩也是相识四五年的老朋友了,单冲这份情谊,我就愿意为了你没滋没味的活几天!”
某秋一口一句“看在咱们俩那么多年交情份儿上”,一口一句“再怎么说咱俩也是相识四五年的老朋友了”,说的就好像一开始没能认出来谢广军的人不是他一样。
抢过谢广军那盒崭新的红华牌香烟后,手里那盒梅花牌香烟顿时化身烫手山芋,被沈秋急急忙忙的丢给他。
谢广军握紧这盒意义非凡的梅花香烟,目光中满是歉然之色。
“今天重逢,本应该是我报答你的恩情才对,结果闹到最后反而又让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
某秋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没事没事,我之前亲口测试过,抽十根红华牌香烟,大概就能和抽一根梅花牌香烟的滋味差不多了,实在不行我回头自掏腰包再去买一条红华,用‘量’来弥补‘质’上的缺憾。”
胡说八道时沈秋故意咬重了“自掏腰包”四个字,就怕谢广军不能领会自己的话中深意。
果不其然。
一听这话谢广军匆忙表态:“不用买!我办公室里还有一条没拆封的!我这就去拿!”
“啊这多不好意思。”沈秋象征性的客气一句,同时伸出手拦住谢广军的脚步。“不过如果你执意要送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好了。”
“送!必须送!”谢广军秉承着他在当下情境中惯用的讲话方式。“对了,你们不是还要吃饭吗?不如你带着你那些朋友跟我一起去办公室,我顺便把烟和酒给你们拿上桌。”
“这事不急。”沈秋仔细品味了一口指间这根红华牌香烟,暗自感叹一声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继而终于抽空问出压在心底好半天的那个疑问。“刚才我听你说占用我们包厢的那伙人似乎来头不小?”
这一猜测早在大堂经理表示愿意自掏腰包,请沈秋等人吃上一顿价值五千块的免费大餐时,沈秋就已经推断出来了。
不然谁会为了那么点小事就白拿五千块出来化干戈为玉帛?
“来头的确不小。”谢广军下意识的压低声音,一边说话还一边四下环顾,一副担心被占用包厢的那些人听到自己和沈秋在背后议论他们的样子。
“毫不夸张的说,假如我现在去把他们从包厢里赶出来,估计过不了几个小时,我这家酒楼就得被人给砸烂了。”
“哦?”
沈秋越来越感兴趣了,不知道会是谁有那么大本事,敢在东海这一亩三分地上抢小爷的餐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