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恺把黑子打残了!
为什么打残?
我不知道吗?
退一万步讲,因为黑子被打残了,就算报警以后警察把唐恺抓了,但他能赔不?
就算把他打死个舅子,他也赔不起。
到最后,警察依法办案,该抓的抓该判的判,血亏的还不是我吗?
我招谁惹谁了?
唵?
我招谁惹谁了?
我就让林美琴帮忙炒了点股,结果赔了,我想要回来,多简单的事情,现在搞得如此复杂!
真的。
都不能细想这些。
想想就肝胆俱裂!
叶枭眼看曹大贵一副阴沉不定的样子,抬腿给了他一脚,骂道:“我问你话呢,你他娘为什么要私了?”
曹大贵牙齿都快咬碎了,捂着心口道:“我告诉你,姓叶的,你先别搅缠这个事情,我现在脑子乱,心疼,回头我真死这儿也是个大事!”
叶枭抽了口香烟,面无表情地看着曹大贵。
曹大贵缓了一会儿,扭头对一个没有受多大伤的青年道:“小天儿,你先带人把黑子送医院去,看看什么情况,还能不能救。”
叫小天儿的青年垂头丧气地“嗯”了一声,和其他几个人把黑子抬车上送走了。
曹大贵又吩咐了其他几个人一句:“把唐恺捆起来。”
其他几个人没敢动。
叶枭听到曹大贵的话,抬腿又要踹他。
曹大贵心态崩了,立刻大吼道:“爹!亲爹!唐恺醒了以后再发疯,再砸死两个,别说他后半辈子没法过了,我都没法过了,现在不把他捆起来还能咋地?事情都已经这么乱了,大家就能不能好好坐下来聊聊这个事情吗?大家都不容易,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儿呢?”
叶枭板着脸看向了罗龙,说道:“把唐恺先关车里去,把他弄醒,给他打开空调,车玻璃留点缝儿。”
罗龙按照叶枭的吩咐去做了。
几分钟后,鼻青脸肿的曹大贵带头走进了一楼客厅,先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子啤酒灌进了胃里,最后剩了有小半瓶,全都浇到自己头上了。
没别的意思,就想清醒清醒。
而也就在这时,林美琴从二楼下来了。
林美琴就看到,曹大贵的那些兄弟们,此时正横七竖八的倒在沙发上,曹大贵则在冰箱旁边喝啤酒。
至于叶枭,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抽烟。
扶着墙的林美琴还是一副很虚弱的样子,感觉浑身没一处好地方,心跳加速,头晕,肚子里传来一阵阵要腹泻的感觉。
还是那句话,受惊过度了。
林美琴又扫视了一楼客厅一圈儿,虚得就像被羞辱了很多遍一样,有气无力地问了叶枭一句:“枭啊,唐恺呢?”
叶枭说道:“车上呆着呢。”
林美琴问道:“没事儿了吧?没事儿咱回家吧,妈感觉自己就要死了,腿肚子都转筋!”
叶枭刚要说话,冰箱前的曹大贵突然忍不住把酒瓶子砸在了地上。
“嗙”一声。
吓了林美琴一哆嗦,又瘫在楼梯上了。
紧接着,曹大贵又大吼道:“有事儿!而且是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