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自己心中的疑惑可以得到解释,楚飞便直接走入竹楼之中。
房间之中除了最一开始那老人外,还坐了三人,左边那人脸上满是褶子,看起来年纪不小了,却有一头墨发,此人紧紧地盯着楚飞,仿佛想把楚飞盯出一个洞来。
“这是玄铜长老。”老人介绍道:“那边两位分别是玄潭长老和玄炉长老。”
玄潭目光深邃如深潭一般,与玄铜相反,她貌若童颜,但却有满头白发,身形更是如女童一般,坐在椅子上,脚却不能及地。
而玄炉则是个身形极为高大的老人,他衣着华贵,一双手却保养得十分细嫩,他正在用一个小矬子,细细地磨着指甲,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手非常在意。
“我叫玄枫。”老人最后才说了自己的名字。
这四人分别以金木水火为名,这么看来,好像还差了一人。
此刻蒲红药已经进门,她小心地将门带上:“玄枫,咱们还是把实话说出来吧。”
楚飞定睛看着正厅之上的主位,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我明白了……”
“哼,小子好狂,你明白什么了?”久不看人的玄炉冷声道。
“想来,药王谷主并不在谷中吧?”楚飞已经自顾自地寻了座位坐下:“所以之前蒲红药受伤了,你们才不肯让药王谷主给她疗伤。”
“这实在是因为,我们的医术有限……”玄枫刚才看到了楚飞的手段,便站在楚飞这边。
“不过是个黄口小儿,只是咱们各自在各自的领域精研,不太通其他的医术罢了。”玄炉眼神之中皆是轻蔑。
“所谓医者父母心,以诸位这样的态度,难怪会教出卞庄和周潜那样的徒弟。”
楚飞呵呵一笑:“玄炉长老常年炼丹,可你这左手食指之上,已经染了绝命断肠的剧毒,你还不知道么?”
“什么?”玄炉一惊,他赶紧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依旧保养得很好,根本就看不出中毒来。
一旁的玄潭伸手道:“玄炉师弟,你还是让我给你把脉吧。”
这两人坐在同一边,看来平时的关系不差,玄炉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自己的手腕伸了过去。
玄潭伸了几指搭在脉搏之上,她脸色陡然一变:“果然,血脉之中,似有一朵云一般,似沉似浮,若是任由这东西蔓延到心脏处,只怕是要命的,现在只能让……玄铜给你针灸,暂时止住这般剧毒。”
看来这几位长老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他们之间怕是有什么龃龉,各自又只擅长一门医道,因此互相不沟通。
“我岂会染上此等剧毒,玄枫,莫不是你害我!”玄炉怒喝一声,重重地拍了桌子一下。
玄枫又急又气:“玄炉,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备办药王大会的事,有什么害你的必要?又哪有害你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