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好,我要赶紧去注册这个商标。”叶一白拍桌道。“对,就冲这个野酒,我就算不做工作室,专门做小酒坊也要在宝来山拿块地。叶书纪,这个得产权保护吧?我做了酒,就不引进第二家野酒坊了。”
大家都笑,叶三省没有,严肃地说:“邀请艺术们入驻,我们有一个原则,若非必要,不邀请同质,也就是说,希望以后入驻的艺术家们具有排他性。”
——这其实是叶三省现场的临时决定,并没有跟白天才他们讨论,也没有跟杨中交流到这里。
石松乔也故作严肃地说:“这就从根本上解决了‘文人相轻’的顽疾。”
众人鼓掌。
“叶大师做野酒,我也得做点什么,能够代表宝来山的,比如野笋?野菜?这也是文创产品嘛。”刘家才不甘示弱。
“要说宝来山,还真是一座宝山,山上的土特产不少,可以供大师们开发的多得很。”白天才插话说。“比如我们的酸菜,江城和全省都有名。比如我们的花椒,丰*满劲足,尤其是我们山上的干黄鳝,那不是河里污染过的,也不是用过化肥的田里,而是在山上的苞谷地,小水洼,以前专门有人来收,收去送给城里的领导,后来觉得还不行,亲自来抠,或者请村民抠,抠的时候还要拍视频,以便将来向领导证明这的确是宝来山的干黄鳝。还有各种野鸟,野免就不说了。”
这段时间跟着叶三省,学到了不少,又被叶三省专门指点过将来如何跟艺术家们打交道,一直憋着劲想抢话,表现自己,现在好不容易把准备的话用上了部分,心里得意万分,扫一眼叶书纪。
包括高凯程在内几人都很震撼,兴味盎然。
“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将来……艺术家们入驻后,或者说山上修的房多了,会不会破坏现有生态,那些野鸟野兔,干黄鳝,还会有吗?”刘家才问道。
“我们宝来山能够吸引艺术家以及以后的游客主要靠什么?目前就是我们独特的生态和物产,以及将来我们将打造生活空间,生活方式这些。所以,生态这一点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保护的,这是我们工作的重中之重。”叶三省肃然道:“我们的开发,是一种保护性的开发,这样才能够保证我们宝来山艺术村可持续性地发展。”
“这个可持续性的发展是不是也包括将来还会继续开发,比如二期,三期?”叶一白问。
“我理解叶大师的担心。”叶三省笑,“我可以负责地说,我们只做一期,只卖三十块地。不会因为有利可图,就不停地开发,卖地,我们不做这种涸泽而渔的蠢事。我们宝来山,艺术家村所占的开发面积不会超过整个宝来山的百分之十,要尽量保持宝来山的原生态环境。我们说的可持续性发展,不是说在硬件上,而是说软件上,是指支持各位艺术家入驻后带来的生活空间和生活态度生活方式,以及你们衍生出来的其它东西,比如野酒野笋,比如音乐会,画展,陶艺体验等等。”
“说得这么好,我都有点不太相信了。”叶一白笑。
“我们会制订相关的政策,形成制度,文件和合同。”叶三省表情再次严肃,“至少要坚持五十年不变。”
叶一白和刘家才对看一眼,说:“实话说,我们工作性质不同,我们在全国都有不少朋友,全国各地都有根椐地,在西川自然也想做,也一直在找地方,不仅是我们,而是一伙人,只要我们一招呼,三五十人都会过来,叶书纪你限制三十人的规模,相当不错,可是以后万一还有非常值得引进的艺术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