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六十多年前，那个能和我们并肩作战，能为了我们选择留下来断后，能为了海都人民，毅然决然选择帮助我们的冒险者，还在不在。”

“现在看来，他已经死了。”

“和上任城主一起死了。”

……

……

说到这，烟已经抽完了。

但雷蒙没有停下，又点了一根。

张烨看着他吞云吐雾，最后问道：“那你会阻止我杀了他吗？”

雷蒙摇摇头，道：“现在的他，该死。”

“我不会阻止你，相反，如果你真打算这么干，我想……我这把老骨头应该能帮上点忙。”

“你要帮我？”张烨道。

“嗯，也算是做个了结吧。”雷蒙抬起头，呼出一口气。

“或许，这才是我选择留下来的原因。”

“也为了我那些死去的弟兄。”

“他们的赴死，不是为了造就第二个腐败的海都城主。”

闻言，张烨点点头，手中夹着卷烟朝他示意了一下，也算是对他表达的敬意。

“你打算怎么做？”雷蒙问道。

“先混进城主的关系网中，借机靠近他，然后随机应变。”

“那不跟没有计划一样？”雷蒙失笑。

张烨耸了耸肩：“我是个佣兵，又不是军师，走一步看一步得了。”

“那你至少得有些后手吧，就算你失败了，也要保证能全身而退。”雷蒙道：“而且这种体量的争端，最后难免要硬碰硬，你需要面对海都的城防力量和城主身边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