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牵扯到张烨，霍兰心头一紧，表面上则是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这样啊……”

一阵沉默，只剩下低空掠过的风声。

“霍兰导师。”忽然，希尔达的声音传来。

霍兰香肩一颤，连忙问道：“怎……怎么了？”

“你说，我和大笨猪能走到最后吗？”希尔达问道。

霍兰不敢转过头看希尔达的眼睛，她怕被希尔达看出端倪来，于是只能在短暂地思索后，道：“我觉得可以。”

“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你们没理由走不到最后。”

“是嘛~”希尔达开心道，霍兰稍微松了口气。

只是一口气没松完，希尔达的声音又带上了不安：“可是……要是他不只喜欢我呢？”

“霍兰导师，你喜欢大笨猪吗？”

这一问，问得霍兰有些头皮发麻。

她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冷静，脸上笑道：“哈，他这人虽然不着调，但非常靠谱，海都谁不喜欢他啊……”

她也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但此刻面对希尔达的询问，就是忍不住地会去规避，去偷换概念。

希尔达听完，点点头：“是啊……谁都喜欢他……”

她一边呢喃着，一边看向霍兰的手臂。

她挽着霍兰的手臂，所以那一刻，她能感觉到霍兰的手臂肌肉微微一紧。

哪怕很轻，但已经足以让她察觉了。

也足够说明一切了……

“你难道一点都没有察觉嘛……”奥莱娜当初的话语回荡在耳边。

霍兰察觉到了希尔达的沉默，终于鼓起勇气转头看去。

却发现，希尔达身上的光，不知何时已经十分黯淡了。

之前她的光亮还能照亮周围十几米范围，可现在，只有区区几米。

而她则是怔怔地看着前方的地面，就好像只是在无意识地飞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