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文轩提前一天在老乡那里买了一只大鹅,满满炖上一大锅,足够知青们大快朵颐了。
原本他打算把这个小院给文峰做婚房,这样还能省点钱,但文峰死活不同意,坚持要新盖一处房子。
为了庆祝乔迁之喜,他还提前买好了几瓶本地白酒,女知青们都表示拒绝,但男知青们都喝得很开心。
今后要想分到更多的粮食和更多的钱,那就只能尽量的多挣工分。
随后的几天,岳文轩抓紧时间收拾屋子以及添置生活用品。
岳文轩本来就不打算要一个去世老太太的东西,家里边什么都没有,倒也省了他找理由送人了,反而更加符合他的心意。
要是自留地种不好,必然要饿肚子。
大爷略做思考之后,说道:“住进去倒也不是不行,但她的那个小院是集体出钱修建的,你们住进去肯定得给个说法,不然别人会说嘴。”
知青点的知青和村民们享受的是同样的待遇,每个人都按照人头分到了五十斤小麦。
按照人头分完所有应分粮食的七成,剩余的三成就要按照公分的多寡来进行分配了。
主要是太不方便了。
这个消息太突然,大家都没什么准备,同时也都有点舍不得。
他便说道:“原本我也是这么打算的,但现在我又有了新的想法。
多数人家的选择都是少量培育红薯,大部分用来种植玉米。
他当即掏出一百一十块钱来交给了大爷,这件事情也就算是定下来了。
当年建这个小院是集体出钱,肯定有账目,明天我让李会计查一查。”
岳红缨委屈的说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我哥根本就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
大爷和四叔家的自留地都是挨着的,他也选择了这一块儿,有两家亲人照顾,他也就不用担心自留地的产量了。
一见面,大爷就说道:“上午我就让李会计查过了,当年建这个小院一共花了一百六十块钱。
上个月,村里的一个五保户老太太无声无息的走到了生命尽头,她的三间住房也就空了出来。
岳文轩给出的理由合情合理,虽然大家都不舍得他就此搬走,但也不好拦着。
夏收之后,对于知青们来说,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划分自留地。
想要搬出去住,首先就要有合适的房子才行。
房子总是空着不住,很快就会损坏,前两天四叔问我要不要搬过去住,我也就同意了。
沙平昌惊讶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搬出知情院吗?你打算搬到哪儿住?”
除了陆文兵这个老知青,其他人到来的时候,冬小麦都已经种上,所以其他人都没有自留地,要等到夏收之后,大家的自留地才能分下来。
秋季作物种类繁多,有玉米、高粱、大豆、红薯、花生、芝麻等。
人头部分的五十斤,再加上按劳分配部分的十四斤,他一共分下来六十四斤小麦。
其实我更想直接花钱买下来,就是担心这么做太过惹人注目,毕竟我是知青,本来有地方住,却非得花钱在外面买个房子,难免会被人议论。”
刘老太太去世之后,屋子里的家具和生活用品都已经被较为亲近的族人们给搬空了,除了那些不能动的土炕和灶台,屋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岳文轩的情况特殊,不需要红薯充饥,就能保证三个人吃饱肚子,所以三分地都选择种植玉米。
但现在却有了更好的解决办法。
他不得不过了三个月的集体生活,主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样的人就是每个村都有的倒欠户。
找本村的木匠打了一些必要的家具,又去了两趟县城的百货商店,所有的生活用品很快都添置齐全。
他早就想过搬出去住,只是因为刚来插队,不适合太过特立独行,所以才选择了过上几个月的集体生活。
肖海燕拉着岳红缨的手,埋怨道:“红缨,你瞒得可够紧的,这么大的消息,怎么也不提前和我们说一声?”
他本来的打算是自己出钱,在农闲的时候建两间房子,这个问题也就解决了。
公分挣的多,分下来的小麦自然就多,公分挣的少,分下来的小麦自然就少。
知青们的自留地原本要划分到一起,但在岳文轩的要求之下,他们兄妹二人和顾冰雪的自留地另选个位置。
少了自留地的收成,知青们分的这点粮食肯定不够吃。
大河村的粮食分配,每年分夏秋两次,分钱却只有一次。秋收之后,按照各队全年的经济收入,根据工分的多少分钱。
也有一些倒欠户,并不是因为家里人懒,而是因为家里遭遇了困难,不得已借了集体的钱来应急,这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晚饭过后,爷儿几个喝着凉白开,岳文轩说道:
刘老太太去世之后,她的那个小院不是空下来了嘛,伱看我能不能住进去?”
分钱是纯粹的按劳分配,先计算出一个公分的公值,然后按照每个人全年的工分总值,计算全年收入。
李老太太已经在房子里住了十年,现在卖的话,价格肯定还得再低一点。
因为她来的太晚,工分几乎没有,能按照人头分到粮食,但买粮的钱却不够扣的。
岳文轩只有三个月的工分,按劳分配这一部分只分到了十四斤小麦。
来到大河村之后,过了三个月的集体生活,对于岳文轩来说,这样的体会不太好。
对于这一点,当地知青办也有相应的补偿政策。所有尚未分到自留地的知青,每人都给多补了一个月四十斤的粮票。
吃着香喷喷的大鹅肉,喝着醇厚的美酒,小院里欢声笑语不断,这是知青们来到大河村插队之后过得最开心的一天。
第二天,岳文轩宴请亲人和几个村干部,主食还是白面馒头,主菜则换成了铁锅炖鱼和红烧兔肉。
岳文轩和几个村干部的关系,本来就相处的很好,不时的聚在一起喝上一次,关系自然越来越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