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初正想去洗手间找一找,又听见那道女声,【谁没洗脚,我快要被熏死了!】
【我现在该不会在鞋架旁边吧?】
【感觉周围都是脚丫子的味道!】
鞋架?
火车上没有鞋架这种东西。
周晏初绞尽脑汁,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座位底下或者床底!
他首先排除的是座位底下,毕竟他们已经排除过两遍,没发现嫌疑人物。
那个长毛也被他们控制了起来,对方嘴巴硬的很,一个字都不愿意透露出来。
周晏初大步向前面的卧铺车厢走去,那道声音似乎越来越近了。
【好饿呀!】
【我要是被饿死了,你就卖不到好价钱了啊喂!】
【这个人贩子是猪脑袋吧,死人只能配冥婚,价格自然不如活人,他脑子是怎么想的,一路上没给我吃喝就不怕我死在半路上?】
周晏初:……
他寻着声音找去,不一会就确定了目标车厢。
“起来!”
“这里是我的床位!”
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同志皱着眉头喊了几声睡在床上打呼噜的男人,男人还是不为所动,睡得很沉。
周晏初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女同志马上噤声。
他静悄悄走上去查看,一把掀开被子,那个背着背篓的中年男人的面孔映入眼帘!
“举起手来!”
“我是公安!”
中年男人原本还在做美梦,睁开眼看见那个追着他跑的公安同志,心都凉了半截。
这次出门没看黄历,算他倒霉。
【公安?】
【公安同志,我在这里!】
鹿呦呦奋力挣扎,可惜她身上的药劲没散,浑身还是没力气,装着她的小背篓岿然不动。
周晏初用手铐把中年男人锁在床柱上,把被子枕头什么都掀了,还是没找到人。
“你背着的那个姑娘在哪里?”
周晏初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衣领,浩然正气中带着不可描述的凌厉,压得他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什么姑娘?”
“我没看见!”
中年男人方才并没有认出周晏初出来,现在他们距离得那么近,他才觉得这人看起来怎么那么熟悉?
原来这就是抓走他三个伙伴的派出所新来的那小子!
【他撒谎!】
【我还在这里!】
【公安同志我就在这里!】
鹿呦呦用力往后一倒,额!
【好疼!】
【我头上是什么呀,怎么这么硬?】
周晏初猛然想起,他被人贩子耽搁了一会竟然忘记搜床底了!
他低头就看见背筐半倒,麻袋里面的人露了半个头出来。
“同志,你没事吧?”
【胶布!】
【我嘴上有胶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