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笑了笑，那笑容里有一些江沅看不懂的神色，好像带着一丝柔柔的光辉，转瞬即逝。

“是爱与恨哦。”

爱恨？这分明是两种情感。

刚这么想着，江沅感觉自己面前场景都变了，一阵晕眩感好像进副本时的感觉。

不愧是代表两种情感的人呀……

再次睁眼，面前已经是他熟悉的家了，时间在，他父亲母亲，江衍还在的时候。

“沅沅，你愣着干嘛，今天你哥过生日。”

母亲亲切地招呼着他，江沅有一瞬间的愣神，乖巧地走了过去。

父亲也坐在位置上笑意吟吟地看着他们，哥哥在身旁带着生日帽，看上去有些傻。

好像看到江沅情绪有些不对，江衍拉着江沅坐在了他身旁。

“怎么了？”

江沅摇摇头，“我没事。”

“没事就好，我们准备切蛋糕吧，先让你哥许愿。”

母亲把灯关了，江沅看着蛋糕上插着八根蜡烛，在黑暗里泛着火光。

哦，对，现在好像是江衍的十八岁生日，江沅看着闭着眼睛许愿的江衍，脸上还带着柔和的笑，父亲和母亲也期待地看着江衍。

他当时怎么做来着？好像是因为父母没有看他打翻了这个蛋糕，最后被大骂一通。

大家都不欢而散了。

最后江衍来安慰他，他还不领情。

想到这里，江沅定定地看着那些蜡烛，上面的火光一颤一颤的，映照出了江衍的脸。

温和的脸上被火光照耀着，那张和自己有五分相似的脸上永远带着他看不懂的柔和。

真是讨厌他这副样子。

江沅知道自己可能陷入了回忆，但他并不想回忆起来这些事。

江沅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刚好和睁开眼的江衍对视上了。

对方没有生气，反而更加笑意盈盈。

江沅又想再次掀翻这个蛋糕了，他真的很想看看对方生气的样子。

但是还是没有动手，只是沉默地看着江衍。

还是和记忆中的他一样呢。

这幻境可……

江沅的手刚触摸上面前的桌子，整个场景又变了。

等熟悉的晕眩停止后，江沅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面前这场景，可真好笑。

一堆人在拉扯自己，脸上还被捂着一块帕子，和现实不一样的是，现在的他意识清醒的很。

江衍一脸担心地向他跑过来拉过了他，转头和那些人纠缠在了一起，江沅咬咬牙，谁要你救。

冲上去一脚给那个拉着江衍的人一脚，那人被踹出去一米远，站起身又冲了过来。

对方人多势众，江沅自己感受不到疼，像个小疯子一样和他们扭打在一起。

江沅感觉自己脑子里一直在充血，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