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年级段排名多少呀？请看一下我们学校~”

“我们学校的王牌专业在全大陆排名都是数一数二的，你放心！”

“美女学姐关注一下~我们学校舞蹈社很出名哦！”

正是中午时分，会场里人声鼎沸，各路人马争先恐后的招徕学生，颇有一种菜市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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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荧带着格琳转了不少摊位，不知不觉间，手里的资料和小物品垒成了小山。

“有想去的学校吗？”蒋荧问道。

“唔……可以的话，我当然想去帝都大学，”格琳回答他，“不过几次模拟考试我觉得有点不太稳，所以也在考虑天末大学，专业的话应该是文史类方向吧。”

“这样啊……”蒋荧心中沉甸甸的，帝都大学是整个帝国毋庸置疑的No.1，在各个方面都有着断档级别的实力；天末大学就在南疆，虽然综合实力不如帝大，但是在文史领域也是不遑多让的存在，格琳的成绩也允许她从容地为自己做好规划。

但蒋荧同时也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离这些TOP级别的院校至少还有二三十分的距离。在最终的高考上，一直流传着“提高一分，击败千人”的经验，一分之差就能拉开数千学子的身位，即使在前排没有那么多优秀的学生，二三十分的差距也可能意味着七八千的名次距离。

“我记得……之前你不是说想去末大吗？”格琳歪着头想了想，有些兴奋，“说不定我们大学也是校友呢！”

“嗯。”

蒋荧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他还记得自己告诉格琳，说想去天末大学的时候，自己身上冲天的豪气，甚至已经在幻想二人一同在天末大学的校园里牵着手散步的情景。

但那已经是一两年前的事情了。如今的蒋荧在经历的大大小小考试后，早已悲哀地意识到，自己的上限可能就是格琳的下限。

“我家里人让我早点想好专业，我倒是觉得等高考成绩出了再考虑也不迟啦，”格琳当然不会知道蒋荧内心的苦涩，只是敏锐地感知到了对方气压似乎有点降低，于是转移了话题，“你有想读的专业吗？末大也是有医学院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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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后遗症的福，蒋荧没有办法进行超剧烈的运动——那会让他迅速坠入自闭型癔症的幻觉深渊，在旁人的视角里就是原地休克，有时候甚至会抽搐一下，非常丑陋。蒋荧曾经看过别人录的自己陷入幻觉的过程——有时候是整个人似乎被抽走了魂，两眼空空地盯着前方；有时候则是整个身体无力地倒下，过了将近半分钟才恢复知觉。

这奇怪的病例也让明明不想出名的他莫名受到关注。

格琳作为他的朋友，自然也知道这一点，蒋荧也开玩笑式地说过应该读脑科方向，这样说不准哪一天能找到治好自己脑部的损伤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