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的alpha每隔两个月会经历一次易感期,时间或长或短,诺兰第一次易感期发生在他上大学的那个夏天。
因为大学四年两个人是分开上的,海勒姆从来没见过诺兰怎么度过易感期的,只是每隔两个月能从他的贴身侍从汇报中略知一二。
他虽然是beta,但也知道alpha在经历易感期时会变得狂躁易怒,身体会发热发烫。
诺兰眼神迷离,脸庞微微发红,望向海勒姆的视线也带了几分他之前从未看到过的欲.望。
海勒姆顿感不妙,猜测恐怕是诺兰易感期提前到来了,他顾不上远处那对在草坪上做.爱的情侣,着急把诺兰拉上车,“殿下,殿下,我们先回庄园。”
他没有应对alpha易感期的经验,只能以最快的车速先赶回庄园,王室医生会知道该怎么帮助诺兰度过易感期。
诺兰出奇得听话,被他拉着往前走,半个身子都黏在他身上嗅个不停,有些硬的卷发在他脖子的位置蹭来蹭去,他神情着迷地说:“你身上好香啊。”
这是出现幻觉了吗?他明明没有信息素啊。海勒姆吓得不行,“殿下,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诺兰痴痴地笑,“知道,你是海勒姆。”
“还行,没彻底昏了头。”
海勒姆加快动作把他往车上拉,诺兰看到要上车又哼唧着不愿意动了,嘴里咕哝着什么。依海勒姆的体型根本拉不动一个成年的顶级alpha,拉扯间直接被情.欲上头的诺兰压在了车门上,诺兰看上去已经迷失了理智,低下头着迷地嗅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感觉身下的人没有任何香甜的omega信息素味道让他有些无措和茫然,但他很快又想通了,笑了出来,笑容傻傻的,“海勒姆,你知道亲吻是什么感觉吗?”
海勒姆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时,诺兰倾身吻了过来,沿着他的唇线细细研磨,努力寻找进去的方法,显然只是唇瓣相摩擦并不能缓解他身上的躁动。
唇上温热的触感和着急的吻法提醒他真的被诺兰吻了,海勒姆猛地开始剧烈挣扎起来,“殿下,我是海勒姆啊。”
不是omega。
嘴唇轻启,这给了诺兰趁虚而入的时机,强势扣住他的后脑勺,舌尖趁机猛冲进去,狂热地舔舐着他的口腔。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吻,不温柔,充斥着浓浓的单方面掠夺。
海勒姆眼睛睁大,呼吸全被对方掌控,他脑袋发晕,一时忘了挣扎,他的顺从助长了诺兰的气焰,更加凶猛地吻着他,舔遍了他口腔每个角落。
年轻的alpha很快发现吻身下的人不仅不能缓解他的信息素躁动,反而让他愈加渴望进一步的接触,他的信息素换不来任何反馈,只是饮鸩止渴,如同一滴水滴进了浩瀚无垠的大海,掀不起一丝波澜。
alpha好战的性格让他只能愈加强烈地掠夺,渴望得到回应,海勒姆脸颊被撞得酸痛,无力的舌头只能任由诺兰勾在舌尖在他的口腔里把玩舔舐,彻底丧失了主导权。
嘴里的蜜味让诺兰即使信息素得不到反馈也醉了般沉浸进去,难得照顾了下海勒姆的呼吸,舌头退出来吻上了他下巴,湿润的舔舐一点点往下探去,海勒姆才如梦初醒,借着alpha意志力正薄弱的时机一把将他推开了,迅速打开光脑求助。
诺兰眼神迷茫,被推开后表情委屈,像只脆弱的小兽急着寻求慰藉,伸手又要朝他抱过来。
海勒姆闪身躲开了,急忙跟诺兰错开一点距离,他慌张擦了擦嘴唇,很快又触电般放下了手,过度亲吻留下的习惯性嘴唇发颤,他说话直打结,思绪因为那个吻乱成了一锅粥,连殿下都忘记喊了,“你,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诺兰眼巴巴走近,“我想亲你。”
“不不不,我们不能这么做。”
海勒姆急忙退后两步,他向来冷静镇定,即使是面对皇帝帝后质问也没这么慌乱过,他深呼出几口气,努力整理好思绪,重申道:“殿下,你清醒一点,我是beta。”
“beta你知道吗?beta没有信息素的,也没有腺.体。”
他试图让诺兰意识到自己是beta这个身份。
他的故意远离让诺兰更加委屈了,一边朝他走过来一边开始脱自己衣服,撅起嘴道:“可我想亲你,还想摸你,还想把我的……”
海勒姆赶紧别开了目光,出声打断:“停停停。”
他真的要疯了,从来没想到陷入易感期的alpha会这么难缠,简直是失了智,听不进去任何话,满脑子只有一件事。
说话听不进去,海勒姆只能继续后退,诺兰缓缓向他逼近,意识到周围有多种alpha信息素逐渐向他们靠近时,他眼神变得凌厉,迅速转过了身,呈保护姿势站在了海勒姆面前。
易感期的alpha非常敏感,会把其他alpha当成敌人。
海勒姆一看,是庄园的警卫军到了,他松了一口气。
图斯庄园的警卫都是alpha,他们深知易感期alpha的攻击性有多强,越高级的alpha占有欲越强烈,正因此,他们也不敢靠太近,隔了几米远与诺兰对峙,等待医生的到来。
诺兰警惕地望着他们,双拳紧握,目光来回在他们身上探寻,俨然已经把这群人当成了闯入自己领地的敌人,随时准备发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