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酒量不是很好,跟我这个总在酒吧玩的明显差别很大,我只是微微的有些脸红,但她却是实打实的醉了
走了一半的路程,她突然对我说:“刘余,你说我当初要是没跟你分手的话,你现在还会不会有去南方的想法?”
我沉默了一下回答:“也许还会有吧,但可能只会是想法而不是行动。”
季雪突然就哭了,哽咽着说:“我当初分手,是我觉得我们之间并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从小到大我们一直是跟兄妹一样,后来我想了很久,我们可能真的只适合做朋友,但分开之后,我又时不时的会想起你,会时不时来找你!”
说完她就拉着我亲了过来,我感受着嘴边柔软与她鼻息的热流急忙推开了她:“我们回不到以前,而且我现在真的想开了,既然我们只能做朋友那就做一辈子好朋友好了,没必要非要苦苦支撑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情。”
季雪红着眼点了点头:“你毕业就走吗?”
“嗯”
“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去送你”
我看着她的样子,回忆曾经的点点滴滴,我并不恨她选择其他人,正如她所说,我们之间可能真的只是亲情并没有爱情。
“好,我走之前会告诉你的”
季雪转身打车离开,我依旧走着回到了在校外租的房子,打开灯坐在沙发上倒了杯水,然后起身去阳台吹吹风,好让我能清醒一点
我点了根烟,看着烟雾随着晚风飘散,好像老人们小时候讲的银河,我思考着季雪晚上的话,想着是不是当初没分手,我就不会有去南方的想法。
最后指尖燃烧的疼痛把我拉回现实,我掐灭了烟,回到客厅看着我摆放在角落的吉他,这把吉他是我大一的时候开台球厅赚的第一笔金买的,特意去琴行定制的,算得上一把很好的民谣吉他了,打高中起我就很愿意碰这些乐器,因为我总是在阵阵音乐声中感到放松
目光停留了许久之后,我打开手机,看到了季雪发了条朋友圈,文案是一段比较搞笑的话“如果月老能把两个人的红线牵上,那能不能拆断之后重新连接”
我给她点了个赞,思考着她发这段话是对于我还是其他人,但又想了想,好像也无所谓了,毕竟我马上毕业就要走了,而且我们也回不去从前了
想着想着发现有了困意,就躺在卧室睡着了,第二天醒来草草的洗漱一遍,就动身去了我开的台球厅,路上买了一份豆浆跟油条,这是我四年以来都有的习惯
来到了球厅,我看着熟悉的布局,想起了这四年日日夜夜在这里的时光,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我马上就要跟这帮没有生命的“老朋友”告别了
我把这些球桌与各种物件挂在了网上,期待买家不会与我讨价还价,这四年靠着台球厅的利润跟家里给的,多少凑出来快四十万了,对于我的梦想,目前应该是够用了
接下来的几天,季雪并没有跟我联系,我像往常一样在学校与家的位置互相生活,毕业前夕父亲给我打了个电话叫我回家一趟
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们要干嘛,果不其然,我进入家门的时候,老妈就问我毕业后什么打算,我就把我创业的想法说了说,老妈脸色越来越黑
她问我:“你是脑子有病了吗,非要去创业,这年头别说你了,就那些大家大业的有背景的公子哥都未必能成功,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
我看着老妈生气的模样:“别生气别生气,女人过了四十生气就会更老,你也不希望之后满脸皱纹吧”
“再说了,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想出去走走不很正常吗,祖国的大好河山我总得领略领略吧…”
老妈被我说的一阵无语,最后跟我说:“赶紧吃饭,你爸还在等你”
我松了口气,老妈这第一关是通过了,准备迎接老爸的第二关吧,但我进入厨房后,发现厨房不止老爸一个人,还有老爸的好朋友,也就是季雪的父亲——季恒
我下意识的打招呼:“老爸,季叔叔”
季叔对我点了点头:“过几天就该毕业了吧,我听老刘跟我说你小子要去南方搞创业?”
“嗯,是的”
老爸接过这茬:“你啊,心比天高,总想着那些有的没的,都二十三了也不心思干正事”
季叔看着我说:“有想法是好的,但得现实”
我反驳道:“凭什么创业就不现实,前几年我开台球厅你们就没一个赞同的,后来呢,我不也赚了三十多万”
老爸拍了拍桌子:“那是你运气好,运气不好你都得赔的什么都不剩!今天我把话挑明了,你毕业以后你季叔在军队帮你打点打点,你留在军队铁饭碗!”
季叔接过话:“阿余,你也老大不小了,去军队也是一种历练,挺不错的,你跟小雪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正好也稳定下来”
老爸接着又说:“小雪丫头跟你分手后也总打听你,心里应该一直有你,你听点话去服个软,以后不也爱情事业双收”
我沉默了,因为我不知道我对季雪到底是什么情愫,是爱情还是亲情,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压抑,甚至是窒息,我久久不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