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过了很多年。
他和江慎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以前他喜欢江慎牵着他在断情崖到处走,这样,每一个看见他们的人,总会说上一两句他们师徒两感情很好的话来,这是他最喜欢听的话了。
现在……
他如果再想牵着江慎,就只能在这种夜深人静,四处漆黑得地方,偷偷的跟他十指相缠了。
他比江慎更怕人发现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这样够了吗?”江慎走了一会,停住脚步,问着。
闻错没反应过来,“嗯?”
江慎扣着他的后脑勺,来了一个不长不短的吻,随后,舔了舔嘴唇,将自己的额头抵在闻错的额头上,他声音很轻,在这四处静谧的夜晚中,字字如擂鼓,都打在了闻错得心上,“以后,你可以想要的多一点。”
想要的多一点……
“那那次在客栈……”
“闭嘴!不许提在客栈的事!”江慎在心里片刻的温情都被闻错的一句话给打散了。
闻错抿唇,如果江慎不是光顾着耳根子红去了都话,就不会错过小徒弟脸上难得的笑意了。
天山是狐族时代栖息的地方,位于雪山之颠,到处都是白雪茫茫,也就狐族这种不畏寒冷的可以在这个鬼地方生存下来。
江慎刚走到天山的时候,体内都灵力再一次失效,而闻错的血就像是能稳住他的痛苦,比子母蛊更能蛊惑他的药一样,不是他吃不吃的问题,而是,他必须吃。
抗拒不了这种从血肉之中散发出来的迷恋。
本来就冬畏寒夏怕热的江慎,一到天山脚下,裹着里三层外三层不说,当天晚上,就有了要生病的兆头了。
闻错看着咳嗽没停的江慎,将一碗黑漆漆的药放在了江慎的面前,“明天就要上天山了,喝了它,驱寒保暖。”
江慎扭头,“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就是你师伯的徒弟,他也喜欢成天弄这些东西给我喝。”
“其实,从小喝到大,这些东西的味道我是真的很不喜欢。”
江慎交代了一句实话,蹙着眉头将那碗药给喝完了。
不喜欢归不喜欢,为了不耽误正事,江慎素来分得清。
“以后,我往药里面多放几颗糖。”闻错收了碗,将江慎周围得被子压的更紧实了一些。
“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嗯。”
在同行在路上的几天中,江慎不是没有收到来自小徒弟想要一起睡的消息,但是,都被他给拒绝了。
原因无他,现在很多事情都没有弄清楚,敌人在暗,他在明,这要是真发生点什么事情,闻错这辈子就毁了。
“师尊。”
这几天被小崽子怀夏怀夏的叫着,现在一听他这么叫他,不用想,都知道他在憋什么坏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