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江慎看着悦天神庙,眸子中,似是有什么在跳跃着,“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让我看着悦天曾经跟一个人有多好,然后让我羡慕嫉妒为了离间我和悦天,是吧?”
伺应不语,虽然没有出声,但是江慎肯定也是能猜到他的用意的。
“我其实也像你猜想的一样,确实有些嫉妒了。”
“而且,我还能更嫉妒一些的,如果我看到了一个长的比我还要好的男人,在我还不知道在哪里的时候,他就凭着自己的本事在悦天心里有了一席之地,这样,我会更加嫉妒。”
“然后我就开始想,你不让我看清狐七的脸,是想让我别那么嫉妒还是···还是你不敢让我看见狐七的脸?如果是为了让我别那么嫉妒,可能就跟你的本意有些出入了吧。”江慎阴沉的语气响起的时候,传来了伺应的笑声。
“还真的是不能小看你。”
“是因为我们也认识狐七还是···你费尽心思的想要我跟悦天反目成仇还是因为我就是狐七?”江慎刚说完,就感觉到魔气朝着他压制了过来,他在这看了这么久,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龙骨鞭一挥,直接将迎面而来的魔气给挥散了,他挺直了身体站着,看起来桀骜不驯极了,这脸上,却又带着与本身气质并不符合的戾气。
江慎握着龙骨鞭,刚才伺应朝着他攻击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伺应的位置,只要找到伺应幻想的位置,打败他,应该是可以出去的。
幻象并不是本人,上面只有伺应魔力的残存。
江慎这会虽然灵力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身体还带着伤,所以,快点结束才是最好的。
他的手顺着龙骨鞭一路往下面摸,所到之后,龙骨鞭沾着他手心的血,变得通红一片,随后亮着赤红嗜血得光。
每一个认主得灵器都可以用主人的血来达到巅峰。
江慎手心逐渐流到手腕去的鲜红的血,鬼使神差的放在唇边舔了一下,随后便一鞭子挥开了悦天神庙。
那座悦天神像倒塌之后,就看见戴着面具的黑衣人藏在了后面。
江慎冷笑,“你是有什么脸藏在这里的?你配吗?”江慎扎起心来,丝毫不含糊。
眼前的伺应只不过是伺应一点神力的化身,即使眼前这个人不是江慎,是顾沉阳或者朱雀,也能轻而易举的打败,江慎一鞭子挥下去,那蘸着他血的龙骨鞭就像吃饱喝足的野兽一样,朝着伺应叫嚣着甩了过去。
刚开始伺应还能躲闪,没多一会,便在龙骨鞭下,烟消云散了。
江慎睁开眼,发现是被人抱在了怀里。
看着悦天那张紧蹙的脸,江慎搂着他,不说二话的亲了上去。
不管他是不是狐七,他都不会去嫉妒狐七,或者会羡慕。
悦天是天神,但是他也不赖,他有足够的自信可以站在悦天的身边,自信如江慎,他从来就不会因为身边的人是悦天,是天神,就会轻看自己半分,丝毫没有觉得自己配不上。
“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以前发生了什么,要是在以后,你要是敢在我面前再和别人发生什么,我就弄死你。”
悦天没说话,眼神示意江慎抬头看。
江慎一抬头,就看见了朱雀和顾沉阳站在那里,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别提多难堪了。
江慎:“···”
江慎伸手在悦天的腰上狠狠的拧了一把,低声道,“怎么不告诉我?”
“你这一醒过来就亲,亲完就宣示主权,你也要我有机会和你说。”悦天心情好了些,听着刚才自己怀里的人蛮横的话,他不仅没有丝毫的不自在,相反还很受用。
江慎现在全身都疼,也懒得下来,从悦天肩上探了个头出去看后面气氛有些不太对劲的两个人,问,“钰儿呢?”
朱雀没作声,是顾沉阳回答的,“我让他先下山了。”
“你们两个没事吧?”
这回换作顾沉阳不做声了。
朱雀见他许久没回答,轻轻开了口,“没事。”
这句没事就像针一样,狠狠的扎在了顾沉阳的心上,都是因为他,怎么可能没有事。
顾沉阳看了眼朱雀,整个人就好像笼罩在迷雾之中,所有的心思都要呼之欲出,却什么都看不见。
他对朱雀,好像并不是他对扶钰和师尊师兄他们那么简单。
可是哪里不一样他又不知道。
他好像特别喜欢跟朱雀较真,无论大小事,他都能找到和朱雀吵架的由头,看着面前的人气到跺脚他就觉得开心。他以前以为没事因为自己讨厌朱雀,所以才会这样去气他,可是又好像不是。
他刚才看着他师尊毫无顾忌的亲在了他是师兄的脸上的时候,那脸上的轻松和愉悦好像和自己亲朱雀的时候是一样的。
没有丝毫的反感可言,相反还很开心。
为这个人是朱雀而不是别人而开心。
那个答案呼之欲出的时候,被顾沉阳否定了,怎么可能。
四个人一起回了客栈,扶钰已经开好了几间房间在那里。
看着江慎回来了,哭唧唧的准备去抱江慎,被悦天冷漠的眼神扫了一眼之后,退到一边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只剩下红着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江慎。
江慎可不像悦天那块石头,他半坐在床上,朝着扶钰招了招手,“过来。”
扶钰泪水瞬间决堤,冲过去抱住了江慎,也不管后面的悦天怎么盯着他看。
在江慎怀里嚎嚎大哭起来。
顾沉阳听了心里也不是滋味,现在,扶长青已经死了,除了他们,就再也没有人可以照顾扶钰了。
“你没事就好。”江慎擦干了扶钰的眼泪,柔声哄道。刚才在伺应的幻境中,还特潇洒的人一到床上便伤态毕露,一张脸白的吓人,悦天拿着药走了过来,扶钰发泄完了,很有眼力见的走到顾沉阳旁边静静的等着。
顾沉阳从怀中拿出一块帕子,本来像以前一样准备给扶钰擦眼泪的,他帕子刚拿出来,就看见身边的朱雀已经出门了。
他把帕子放在扶钰的手上,“擦一下。”叮嘱完之后,跟着朱雀一起走出去了。
朱雀看了眼从身后跟上来的人,没有说什么,往旁边的房间拐去,关门关的十分迅速。
顾沉阳被关在门外,也不恼,他对朱雀的耐心到了前所未有的好,他轻轻敲了敲门,“你要吃点什么吗?我去给你弄些上来。”
这样一说,好像有点荒唐,他以前从来没有这么问过朱雀,怕朱雀被吓到,顾沉阳又僵硬的补上了一句,“师尊他们应该也要吃,我一起端上来。”
“不用,谢谢。”
那句谢谢很膈应人,顾沉阳不得不承认,自己干的混蛋事彻彻底底的把朱雀给惹毛了。
朱雀看着外面虽然没有声音了,但是房间外的那个人影杵在门口许久才离开。
他坐在桌子边,捂着头,有些痛苦。
“顾沉阳,你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然后又给一个红枣吗?”他想着想着,眼眶就一下子红了起来,想到自己自作多情了这么久,还真的是可笑又可恨。
偏偏那个人已经把所有的拒绝都写在了脸上了,自己还看不清。
真的很可笑。
朱雀想,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在他从那上面跌下来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和顾沉阳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了,摔下来的那一下,摔碎了他对顾沉阳所有的幻想,那些好的,坏的。
没过多久,朱雀趴在桌子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又有人来敲了一下自己的门,他转了个头,继续趴着,没理会外面的声音。
顾沉阳见里面许久没有回声,怕朱雀在刚才受了什么伤,便用随身携带者的短匕首挑开了横在门中间的门栓,看着扒再桌子上没有声音的人,他手上端着饭菜,用脚踢上了门。
他走过去,将饭菜小心的放在了桌子上,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动作,不用弄出太大的声响,尽量不吵醒朱雀。
将东西都放下之后,他走到朱雀的身边,轻轻拨开垂在脸上的头发,入眼的便是朱雀那双又红又肿的眼睛,顾沉阳看着只觉得眼睛泛酸,将人给抱了起来,小心的放在床上。
为了让他睡得舒服些,将朱雀的外衣都给脱了。
盯着那张脸看了许久,朱雀从阿里都是带刺的,只有睡觉的时候,能将他这一身的刺和防备收敛起来,睡觉时的模样,乖的不行。
那张好看的脸,毫无攻击性。
顾沉阳惊觉自己看朱雀看的有些久了,匆忙给朱雀盖好了被子后,关门转到隔壁江慎的房间里去了。
“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这句话是他对扶钰说的,估计在伺应那里,就没有一刻能休息的舒服的时间,他看着扶钰脸上的疲倦之色,从他手里接过了热水,站在了悦天的身边。
悦天在给江慎擦拭江慎脸上的脏污。
江慎看着扶钰出去之后关上了门,他才将视线放在了神情恍惚的顾沉阳身上,“说吧,和朱雀怎么了?”
顾沉阳将这件事情压在心里死死的,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如果江慎不来问他,他可以一直藏在心里,但是江慎来问他了。
在这个房间中,是两个他素来就最尊重的人。
像个孩子一样的低着头,想着刚才朱雀哭过后的样子,也红了眼睛。
江慎坐了起来,他可很少看见跟朱雀吵架吵到哭的顾沉阳,“怎么了?跟师尊说说。”
顾沉阳才缓缓将在魔宫中方发生的事情都和江慎说了一遍,江慎听后都觉得头大。
在顾沉阳做出选择之前,谁也不知道下面的阵法是假的,所以在顾沉阳的想法里,如果他只能救出一个,另一个就会死。按着顾沉阳的说法,他想的主意也确实不错,先救扶钰是最好的,如果不是那个笼子偏了一点的话,顾沉阳说不定两个都救了出来。
“虽然你的想法没有错,但是如果换作我是朱雀的话,我肯定也寒心,好好的跟朱雀道个歉,哄一哄吧。”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次是伤他心了,但是他完全不理我了,无论我怎么跟他说话,他就是不搭理我。”
“朱雀那个人你还不知道么?他不记仇的,下次遇到这种事情长点脑子,先想好了再做,无论你救的是谁,无论你有没有把握将另外一个就出来,都会得罪一个人的,你懂吗?”江慎看着自己这一根筋的徒弟,叹了口气。
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太对劲,这些以前顾沉阳会在乎吗?他不是一直都觉得哪一天朱雀要是不来打扰他是最好的吗?
“你···”
顾沉阳红着眼睛抬起头,悦天在旁边冷嗤了一声,不光语气冷淡,连说出的话都带着冰碴子,句句戳心,“他啊,以前喜欢人家的时候没发现,现在发现了又想要人家也喜欢他,然后,发现人家不理他了,所以就跑你面前来哭了。”
顾沉阳:“···”
江慎:“···”
江慎瞪了眼悦天,“你就不能说的委婉一点?”
悦天不耐烦的拿着江慎的手在那擦,“我说你这些徒弟怎么回事?什么破烂事都喜欢跟你说。”
江慎很护内的怼了过去,“你说的对,我以前有个大徒弟,要说破烂事最多的话,就非他莫属了。嘶---”江慎缩回了快被悦天给掰断的手指,瞪了悦天一眼。
顾沉阳收拾了一下房间,知道眼前的这个不是他师兄之后,夹着尾巴先开溜了。
悦天看了眼关上的门,捏着江慎的下巴,凑了过去,“你在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伺应给你看了什么东西?”他温热的呼吸打在了江慎的脸上,江慎又蹭过来一点点,在两个人的唇快贴在一起的时候,停止了。
“给我看了某人的风流史,摸尾巴摸得真是毫不含糊。”江慎说完之后,在悦天得唇上亲了一下。
悦天:“???”
“你摸了谁的尾巴?”
江慎一身酸疼,被悦天的这句话逗得有些想笑,艰难的睁开了悦天的手,往里面移了点,将外面的位置给悦天让了出来,“在外面折腾了这么久,来,躺着,慢慢和你说。”
悦天和衣躺在了江慎的身边,习惯性的就将人给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说吧。”
“看到了以前的一些你和狐七的事情。”
悦天风轻云淡的哦了一声,又问,“我和他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事情可多了去了好么?
“你到底忘了多少事情?”
“我不知道。”
“···好吧,等你想起来了再说。”
悦天看着江慎那并不好的语气,想想还是算了,还是别想起来了,大概不是什么好事,即使以后想起来了,也不能跟江慎说。
两个人本来是准备小小的睡一下的,但是在那魔宫里面,都消耗了太多的灵力了,两个人都累及了,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顾沉阳大早上的就起来了,一起来就撞上了早起的扶钰。
“沉阳哥哥。”扶钰笑着朝着他走了过来,顾沉阳摸了摸扶钰的头,问,“吓到了吧?”
扶钰笑着摇了摇头,“现在出来了就好了,已经忘记了被关起来是种什么感觉了。”
以前扶钰被照顾的很好,估计在伺应那里被关起来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风轻云淡,并没有那么舒服吧。
“没事,都过去了。”
扶钰上去前抱了一下顾沉阳,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朱雀正巧也打开了门。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朱雀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率先移开了眼睛,他路过扶钰和顾沉阳,淡淡的说了句早,打了个招呼便下了楼。
昨天什么都没吃就睡了,早上起来他都要饿死了。
“给我两笼小笼包再加两笼蒸饺,一个肉饼。”
“好嘞,客观稍等。”
朱雀坐在下面,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很是显眼。
一身本就明目的红衣裳,再加上脸上明媚的笑容,不少人朝着他看了过来。
顾沉阳站在楼上,看着在下面一个人在吃东西的朱雀,又看了眼旁边在等着他的扶钰,问,“钰儿要吃点什么?我去下面让小二给你送上来。”
“我下去吃就可以了。”
“没事,我让小二给你送上来。”顾沉阳说完就自己下去了,在柜台前面给扶钰点好了早餐之后,准备去跟朱雀说两句话,他就点个早餐的功夫,就看见了朱雀那一桌坐了好几个姑娘。
顾沉阳脸瞬间一黑,一张桌子总共四向,朱雀坐一边,四个姑娘坐在另外的三向,顾沉阳走了过去,跟朱雀坐在了一起。
朱雀吃东西的手顿了一下,不解的看了眼顾沉阳。
“我给你拿了一碗豆浆。”顾沉阳稳声道,将手中的一碗热豆浆推到了朱雀的面前。
朱雀看着那碗豆浆,又怔了一下。
不过也就一瞬,有时候吃的噎了,就倒了杯桌子上的凉水喝一口,也没有去碰顾沉阳给他倒的水。
朱雀看了眼对面的几个姑娘,很难得的将自己的食物推了过去,“吃吧,不够我再给你们点一些。”
几个姑娘听着他的话笑了笑,“我们不是没有银两吃早点啦。”
朱雀:“那你们···”
“公子姓甚名谁啊?是何家的小公子啊?今年年方几何?”
朱雀吃饺子的嘴终于停住了,他第一次碰到这种架势,“我叫朱···”
他还没说完,就被顾沉阳塞了一个饺子放进嘴里,堵住了嘴。
“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我家小姐曾经有幸见过公子几次,公子翩然模样从此便让我家小姐茶不思饭不想,特让我们来问问,小公子是谁家的公子,修行哪个门派。”
顾沉阳:“···”
朱雀:“···”
朱雀这次是真的差点被噎到了,这算什么?有失必有得?
“你家小姐···”
顾沉阳脸色一黑,看着朱雀那不太好意思的脸,抓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想要开口,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话阻止。
他凭什么去阻止别人喜欢朱雀?
“好事啊,雀雀。”江慎从后面走了过来,显然看见了窘迫的朱雀和听到了那些姑娘们说的话,笑意盈盈的凑了过来,“你看啊,可能只是在人群中看了你一眼,就将你给记住了,还记到现在,不容易啊,你可以看看人姑娘。”
“师尊,我觉得还是别了吧,这么贸贸然的去看人家姑娘,这要是到时候觉得不合适呢。”
朱雀自己还没说话,倒是旁边的顾沉阳先替他说了,他其实是想说话来着,但是顾沉阳不断地把小笼包送过来堵住了他地嘴。
“所以,我自己来了。”
那个声音响起地时候,几个人的眼神瞬间被吸引过去了。
面前的姑娘不是那种待字闺中的女孩,这姑娘浑身英姿飒爽,笑起来倾国倾城,一看就是那种豪爽性情又好的人。
江慎推了推朱雀,在朱雀的耳边轻声说道,“要不是我徒弟误我,我可能都要跟你抢了。”
朱雀:“···”
以及后面耳力很好的徒弟:“···”
那姑娘坐在了朱雀的对面,捧着脸看着朱雀,笑着介绍自己,“虽然这么来觉得有些唐突了公子,但是好不容易再等到公子过来,所以,小女子才会让人这么贸然的前来,实在是抱歉。”
朱雀还从来没见到过这种盛况,他以前呆在山中,通常只要有人见到他,都会被吓跑的,他成人之后,身边一直都有江慎他们,很少跟别人说话,这么大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
这脸上,难得的红了起来。
“我叫祝夏,你呢?”
“朱雀。”
朱雀被一桌子人这么看着,拘谨的放下了手上的筷子,“我其实没有想要以后找道侣的打算,姑娘你···”
“没关系,能跟公子做个朋友也是好的。”祝夏笑着看着朱雀,同样在看着朱雀的,还有旁边的顾沉阳,顾沉阳将朱雀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他第一次明白,朱雀长的这么好看,不会不可能没有人喜欢的,只不过是因为他常年不跟人接触,加上对陌生人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所以才会一直在他们身边。
现在有个人突然跑出来,在这个他们关系最为特殊的时候,将一番热血都捧出来给了他,朱雀会不动心吗?
“那就先看看呗,要是到时候觉得合适了,朱雀,别忘了请我们喝酒啊。”
朱雀笑着伸手打了江慎一下,“你想多了。”
“公子今晚上可还在这里?”
“我不知道,我跟着他们走的。”朱雀刚接完话就把目光看向了江慎。
江慎:“还在。”
顾沉阳:“不在。”
师徒两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的,朱雀又将头转向了顾沉阳,不过也仅仅是看了一眼,他甚至都不想知道顾沉阳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既然江慎说了不会走,那就是不会走了,“应该是还在的。”
“我能请公子一起去游湖吗?”
顾沉阳脸色彻底的冷了下来。
游什么湖?
他翅膀一张开,从湖头飞到湖尾都只是瞬间的事情,谁稀罕坐在那小船上慢悠悠的晃。
“你们去吗?”朱雀转头去问江慎。
江慎恨其不争,“没听见人家说请你一个人么?”
“那我不去了,抱歉我今晚还有点事情。”朱雀拒绝道。
江慎感觉自己已经在充当月老了,拉着朱雀的手扬了扬,“姑娘你把地址告诉他,他今晚肯定会去的。”
“我已经将地址写下了。”仿佛一切都在祝夏的预料当中,她想,朱雀不会拒绝她的。
朱雀看了眼那纸上写的地址,在祝夏走了之后,把地址甩给了江慎,“你自己答应的,你自己去。”他即使在顾沉阳那里伤了心,也做不来这种拉着别人一起在顾沉阳面前显摆的事情来。
江慎喜滋滋的扫了一眼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可惜,人家约的不是我,这要是约的是我,我就---”他刚说完,就感觉自己身侧一阵威胁袭了过来,随即他正色改口,“我肯定也是拒绝的。”
江慎开口的时候,正好对上了顾沉阳怨念十足的眼神,江慎有些心疼他被自己戳了刀子,夹了一个包子给他,“吃吧,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只有接触过后,才知道适合不适合,勉强没有用的。”
后面这句话顾沉阳知道这是江慎说给他听的。
勉强没有用。
是啊,如果朱雀这次真看上了祝夏,难道自己还能棒打鸳鸯把人给拆开吗?
到了晚上,朱雀吃完饭后就往外面走,顾沉阳知道他去干什么,偏偏连叫住他,或者跟着他一起去的勇气都没有。
好在江慎没有这么丧心病狂,把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放在了顾沉阳的手里,“想去你就跟着去吧,他和我说他去跟那姑娘说清楚,说不想耽误了人姑娘。”
顾沉阳没说话,扫了一眼那张纸,回了自己的房间。
“满意了?”悦天从后面走过来,看着笑意盈盈的江慎,问了一句。
“啊?满意什么?”江慎装傻。
悦天:“···”
朱雀到的时候,祝夏不知道在湖岸上等了多久,见他来了,连忙走了过来,这脸上都冻的通红一片,她笑着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朱雀看着眼前这姑娘小脸冻得通红的在这里等他,眉头蹙了蹙,这感觉有些不太好,“先上去吧,湖边风大。”
虽然他实在是不能理解大晚上出来游湖的乐趣。
上了船之后,祝夏看着坐在船前漫不经心的朱雀,笑着走到他旁边,“这个时候,湖边风大,公子要不要披上披风?”
“不用了,我就是想过来告诉你一声,我不适合你。”
祝夏也不恼,她一个姑娘主动示爱,而且好像还被人拒绝了,虽然是这样她一点也没感觉到羞愧,“没关系,现在不适合说不定以后就适合了啊,我娘当初缠我爹的时候,可比我缠你缠的还要紧呢。”
朱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坐在船前,看着清澈的水里面游过的鱼,感觉气氛尴尬到了极点了。
“要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