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硕洲整个人在野兽出柙暴走的边缘肆虐,把霍轻扛进房间,按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问她“你和他睡了没”,浓浓的眸底透着凶恶,咬着牙根要从她口中逼问出实话来。
“没睡!”
霍轻眼里都是雾气,晕染开来,刚才那一下被他咬得疼的要死,但是他又故意掌握了力道,用雄兽这么母兽后颈的手段。
逼出了实话,商硕洲顿时奇异般地被她安抚了,立在床边,冷静了下来。
“商硕洲,你有完没完了?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像条疯狗乱咬人!”
霍轻不干了,从床上跳起来,一巴掌甩到他脸上去,响声清脆,男人一丝不苟的发型被打乱。
男人挨了她生气的一巴掌,不仅没躲开,还接住了从床上跌落的她。他语气无奈:“你没事吗?”
“我有事,很有事!”
在她怀里的人抗拒他的触碰,气得浑身打颤儿,雪白滑腻的脸颊翻着一层红潮,让他对她再生不起气来:“我想跟你好好说话,可你听吗?”
他这句话透着委屈,乱发下的眼眸沉着一片低落的阴影。
霍轻闻言,更生气了。
还怪她不肯听他说话是吧?
霍轻肩膀无力地耷拉下来,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你说吧。我最后听你说说,你到底要跟我谈什么?”
男人修长的腿动了动,走了两步,高大的身影罩在她头顶。
商硕洲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原本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却是落寞地垂下头,眸底尽是她看不明白的挣扎与犹豫。
霍轻被他不同寻常的目光灼烫了一下,在他正要开口前,抬起了手,事先声明:“如果你想说,在我们分手后,你认为你离不开我了,爱上我了。这种愚蠢可笑的话最好别说。”
“愚蠢可笑吗?”英俊的男人扯了扯讽刺的唇角。
这句反问的话,比正面承认他爱上了她更具冲击力,霍轻刹那间笑了出来,这比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更让她发笑。
霍轻敛起嘲笑:“商总,不好意思,你愉悦到我了。”
商硕洲被她毫不在意的态度激发了一股难堪的恼怒,他倾下身,大手按住了她搭在椅子扶手的手,离她无比的近,眸子牢牢锁着她脸上的变化:“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机会。霍轻,我也是人,难道我就不配得到你的第二次机会吗?”
霍轻微微抬头,表情轻蔑:“在我这里,商总还真不配。”
“陆观为什么可以?他是你的前任,你接受了他,给了他第二次机会。那我的呢?”商硕洲攥住她的手,涌动的眼神在寻求她的施舍。
“你别提他。”
霍轻朝窗口望了一眼。
她心里在想,外面怎么车子没声了,陆观不会已经闯进来了吧?
“怎么,我提他一下,你就不开心了?”
商硕洲察觉到她明显在想其他男人的神色,捏住她的下巴,扳向自己:“不准想他。现在在你面前的人是我。”
霍轻烦透了他这种事事都要以他为中心的习惯,不悦地扭开脸:“他跟你不一样。我跟他之间不是爱不爱的问题,分开也不是出于利益权衡。商硕洲,你在选择一桩交易的婚姻时放弃了我,要是我给你第二次机会重新选择,那不是显得我很贱。”
商硕洲无言以对。
霍轻觉得她被自己说中了,意味着对话到此为止。
她从沙发上起身,商硕洲立即握紧她的手:“我跟傅意禾的交易是因为她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她以此为要挟,我必须做出妥协。我和她约定了一年内帮她夺取荣欣集团大权,然后离婚。”
霍轻愣了下,心中顿时浮起惊讶的涟漪,她抬头今晚第一次认真地看向男人:“她有什么东西能威胁到你?”
“我要是说出来,会让你觉得我很卑鄙。”
商硕洲失意的脸上露出个自嘲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