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得知了陆观和霍轻同居在一起,甚至毫不避讳地出门逛街,在大众眼中谈恋爱的新闻,傅意禾开始同情自己了。
跟商硕洲谈完后,傅意禾离开了,走廊里又恢复了冷清寂静。
男人依旧站在刚才的地方,视线落在病房里昏迷不醒的妹妹身上,妹妹今年要三十岁了。
如果成为植物人的这十年不算进去的话,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二十岁那年。
二十岁,还这么年轻,商硕洲怎么能够忍心让她死去?
商硕洲修长手指在玻璃门窗上轻轻地滑动,就像是在触碰妹妹的脸颊,一笔一划,临摹她年轻温柔的眉眼。
想到妹妹过去漂亮灵动的眼睛,商硕洲淡淡笑了下,低音沙哑,陷在回忆里:“今年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睁开眼,告诉哥哥。”
“傅意禾已经答应了这周内接受手术。”顾嘉恒从后面走近。
商硕洲收敛起了所有多余的情绪,又变回了在外人面前雷厉风行、不苟言笑的男人,他淡淡嗯了声,叮嘱顾嘉恒:“你安排好。”
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去了。
顾嘉恒看他这副又把自己藏起来的样子,本来想说出口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去。
他回头,望向病房里的商忆帆,脸上于心不忍,对着无人回应的空气喃喃自语道:“忆帆,你哥这个样子活了十年,他还能再撑十年吗?只有你能劝他放弃了。”
话音落下,顾嘉恒离开,淡淡的叹息传进了重症病房里。
谁也没有看见,病床上昏迷了十年的年轻女人,白皙到透明的眼皮子微弱地动了一下,好像在回应刚才外面的叹息声。
***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压过了房间里的手机来电声。
路过霍轻房间的陆观听到手机在响,轻轻推开门,走进去,没看见霍轻的人影,只有她的手机在床上震动。
“商硕洲”三个字的来电提示,异常清晰地展示在手机屏幕上。
陆观眸色一暗,手指轻轻滑下去,按了拒接的红色按键。
这时,霍轻洗完澡走出来,看见他低头在看手里的东西:“你在看什么?”
陆观十分紧张地把手机藏起来,转过身去,看见霍轻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到膝盖上方,胸前雪嫩皮肤被热水冲泡得泛着淡淡粉色,桃红若隐若现,头发上还滴着一颗颗的小水珠。
很美。勾得他口干舌燥。
“你手里拿着什么?”霍轻走过去,微挑着眉梢,要看他藏在身后的东西。
“没什么。”
“骗人。”
陆观喉咙发紧,伸臂锁住了凑近过来的娇躯,俯首含住了水润柔软的唇。
再不吃,他就不是男人了。
霍轻被他吻的突然,下意识身子扭动了两下,宽松绑住的浴巾从身上滑落了,尴尬的她来不及反应,就被陆观带着摔进了柔软的床里。
陆观的呼吸和力道渐重。
没了浴巾遮挡,他的大手在光滑细腻的后背缓缓下移,只是用劲按捏几下就留下了几道淡红指痕。
“你是不是故意的……”霍轻被他吻着,音色娇颤,睁不开的眼尾因动情而溢出了湿痕。
男人只是温柔了一小会儿,把她双臂举高重重按在枕头上,微微抬起上半身,单手脱掉了身上碍事的衣服,又俯下身来继续亲。
“霍轻,我忍不住了。”
“你叫我什么?”
霍轻咬了咬他的唇,眨着湿湿的水眸。
陆观低喘着,捏住她抬起的脚腕,叫出了他最想要叫的最肉麻的称呼:“小宝贝老婆。”
“谁小了!”
霍轻力争年龄辈分。
“宝贝一点都不小。”男人的手劲儿和吻下去的力道一点都不温柔,简直是凶狠的程度。
而且,霍轻的纵容和反应,还激发了他极其恶劣阴暗的一面。
薄唇贴着她快熟了的小耳朵,用精湛的影帝演技改变了成熟男人的音色,清澈病娇的少年音出来了:“姐姐,当我老婆好不好?”
霍轻命要给他秀没了。
男人既然这么会演戏,以后是不是可以按她的需要扮演不同的角色。霍轻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很快就被男人狠狠拽入了深黑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