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的双手很好看,手指根根修长,其中无名指都快跟中指差不多修长了。据说,无名指长的人,都很聪明。
他不戴任何戒指,手指上干干净净的。
霍轻不知不觉地伸手,触摸上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无名指,小小的触碰,令陆观神情恍然了一下,带着讶异的眸色转头看向霍轻。
“怎么了?”他问。
霍轻原本想说,我们要不要买一对情侣戒指,但是还没开口,她就不想说了,因为她跟商硕洲干过这件事,是她强迫商硕洲跟她戴一样的情侣戒指。最终,他还是把戒指还给了她。
她对这段回忆有些抵触,所以不想用在陆观身上。
“我只是作为认识的普通朋友,去见他一面。见完面我们就回去。你不要多想,不要生气,好不好?”霍轻很少用这种示弱央求的语气说话。
在陆观的记忆里,霍轻的委曲求全屈指可数。
正因为如此,陆观心里的难过却一点也没有少,反而沉重不已。她为了不让他难过,选择自己小心翼翼,像个做错事无助又慌张的孩子,求得他的原谅。
陆观把车开到路边,转过脸来,无比认真又疼惜地看着霍轻:“你不用问我好不好。在这件事上,我没有对你生气。我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把你逼的太紧,给你造成了心理上的压力和负担。”
他手掌抚上霍轻的脸,低声温柔诉说:“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时是发自内心的愿意,是自在的,快乐地,而不是为了取悦我照顾我的感受,让你自己受委屈。那样的话,我宁愿我们分开也不想强迫你。”
陆观眸子里的诚挚爱意拨弄着霍轻的心弦,她的身体和灵魂都控制不住地轻颤起来,亚马逊雨林里的一只蝴蝶扇动翅膀,给她的人生带来了无法抵御的狂风骤雨。
她情不自禁地扑过去,手臂紧紧抱住陆观,把男人压在车窗上。
胸口心脏的位置还很烫,连开口说话,她音色都是颤抖沙哑的:“和你在一起,我没有委屈。我喜欢你陆观,在我的前半生里…… ”甚至是止步在生死边缘的二十岁之前,“你都很重要。我以前想过,哪怕我们永远分开不再见面,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陆观要被她的表白弄哭了,“最好的朋友吗?”
霍轻点点头,脸上的泪水被他修长手指温柔刮去,她颤着哭音“嗯”了下,眼睛下面红红的,可怜又娇柔,“我爸妈说,比起夫妻关系,他们更庆幸能成为彼此最好的朋友。”
夫妻关系是世俗婚姻绑定的,而默契的惺惺相惜是靠灵魂找寻到彼此的。
听到霍轻说出这样此志不渝的话,陆观就算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我好爱你,霍轻。”陆观喉结滚动,低音哽咽,低下头去亲走她眼睛上的泪珠,她颤动着的嫩粉唇瓣,泪水微咸,含着她的唇尝进去,他甘之如饴。
霍轻唇上印着他的唇,“你终于说了。”
说了我爱你。
“我怕太早说出来,会把你吓到。”陆观发出无奈的轻笑,额头抵着她,眸色浓郁带着致命的蛊惑,“乖,把嘴张开。让老公亲亲你的小舌头。”
他在情难自抑时会诱她叫老公。
而她,也的确叫过很多次,但都是在家里,而不是在车上呀。
霍轻把粉嫩嫩的舌尖探出来一点点,就被他吮住。
要是再不把浓烈极致的气氛拨散一些,陆观就会把车掉头,把她藏进家里,哪里还要把她送到另一个男人身边去。
他越来越习惯在她面前放肆,揉着她跨坐在自己大腿的腰肢,露出孩子气:“我跟你说实话,我有一点点不高兴。”
霍轻被他亲的脸红透了,“晚上补偿你。”
在车里狭小的空间里亲热,对霍轻来说很突破底线,而且还是在大马路上,旁边时不时有车子和路人经过。
好在陆观的车窗密封性很强,从外面很难看到里面的场景。
陆观得寸进尺,揉着她酥软腰身,“穿那条。”
前天被他看见了她从商硕洲那里拿回来的几套内搭,尤其是那一条做工精良的女仆装,他在气呼呼要撕烂之前,留下了它。
就是不怀好意。
此刻,霍轻被他哄得晕乎乎,答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