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接回(2 / 2)

穿成薄情书生郎 端瑜 5292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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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吴夫子的徒弟什么的,没听清。”

“到底是不是会元啊,还是同名同姓的冒牌货。”

柳应渠和守门人称兄道弟那会儿,已经把吴夫子在国子监的情况打听清楚了,他很惭愧他应该在准备来的时候就打听清楚。

他师公是国子监的监丞,就是那种专门处罚学生的人,一向不受到学生的喜欢。

柳应渠:“学生不才正是会元。”

他端着君子如风,唇角含笑恭敬拱手道:“学生柳应渠拜见师公。”

“!!!”

在一旁躲躲藏藏的学生们耳朵嗡嗡嗡的响。

啥?

说了什么?

他们的耳朵还是好的吗?

师公?!!!

会元的恩师的恩师,是吴夫子的残疾弟子!

怎么可能?!

吴夫子的残疾徒弟不是销声匿迹了吗?上哪去教了一个会元出来!

学生们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而吴夫子一听这话,神清气爽,他感觉压在心里的大石头就松了几分,这声师公叫得他浑身都酥软了。

会元是他徒弟教出来的!

昨天他哪能想到这今年新出炉的会元就和他的关系相互紧密起来了,师徒的关系在古代可坚固了,他们相当于是一条船上。

古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

国子监的那些老家伙还在羡慕教会元的夫子,他现在直接白捡了一个会元。

“叫什么师公,以后就叫我吴夫子。”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虚荣的人。

柳应渠说道:“是,师公。”

哎呀,这孩子真是的,吴夫子想要嘴角上扬但他还是忍住了。

吴夫子带着柳应渠走进了国子监。

“你殿试准备的如何?”

柳应渠边看国子监的风景,他听见吴夫子就没再看了:“最近一直在做策论。”

殿试上只考策论,考一天。晚上改试卷,第二天一早就出成绩。

殿试分为一甲,二甲,三甲。

一甲中只有三个人,分别是状元,榜眼,探花。

目前柳应渠还是敢想一想前三甲。

吴夫子把自己出的策论从房间找出来了:“你回去多做做。”

“是的,师公。”柳应渠接了过来,毕竟是师徒有些动作还是很相同的。

比如做卷子。

“说了叫我吴夫子。”

柳应渠从善如流叫了一声吴夫子。

他被留在这吃饭又做了三套卷子,吴夫子带着他去国子监里走走。

国子监里正是下课的时间,有不少学生在谈论书本上的知识,还会与人争辩起来。

看见柳应渠和吴夫子向着吴夫子行礼。

“你性子看着也端正,不要去惹事。”

“是,吴夫子。”柳应渠觉得自己或许是有些端正。

“你如今住哪?”刚从县城里来的书生在京城多半是租房子住,没钱就住在客栈里。

柳应渠说了自己住的那条街。

吴夫子沉默了一会:“挺好的。”

他都住不上。

他怕柳应渠重蹈覆辙,忍不住总会多说一些。

柳应渠认真的点点头并没有不耐烦。

夜深了,柳应渠这才离开了国子监。

一进柳府,柳应渠就脱下了自己的大氅去旁边坐着烤火。

“怎么把大氅脱了?”沈清梧去抓柳应渠的手。

“外面走热了一些。”柳应渠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他把卷子放在桌子上,沈清梧好奇拿着看了会儿,没到一会就头疼。

他把卷子放在桌子上,就当自己没拿过也没看过。

“我让人把东厢房的两间屋子打扫出来了。”沈清梧也得了信,柳云华和柳云愿要来。

他还是很高兴,柳应渠去读书去了就他一个在酒楼里,能有两个哥儿一起玩。

“大哥和三弟喜欢的装饰你给我说说。”

柳应渠抿了一口茶:“大哥喜欢淡雅一些的,云愿就随便弄一弄就行了。”

沈清梧调侃:“柳郎,你这是偏心。”

“云愿的风格我拿不准,他应该都喜欢。”柳应渠也没半点愧疚之心,还笑了笑。

沈清梧还是让丫鬟们把东厢房装饰着精致些了。

柳应渠去书房里做卷子去了。

他做卷子做会就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再接着做。

殿试他就能见到皇帝了。

柳应渠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他也从未想过自己会考到了殿试,还要考探花郎,探花郎也是三甲,但是状元也是前三甲。

柳应渠手指微动。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柳应渠夜里总爱拿自己冰冷的脚去碰沈清梧,被沈清梧迷糊中用手在腹肌上拍了几下。

渐渐的柳应渠的脚不冷了但也爱挨着沈清梧。

沈清梧推不动柳应渠:“柳郎你挤着我了。”

柳应渠应了一声还是没动。

沈清梧拍了拍他的腹肌和腰,柳应渠就含糊的应了一声。

沈忧原著中出现的贪污并未出现,柳应渠心中松了一口气。

从清水县城的马车到了京城里,柳云华悄悄的掀开车帘去看,京城繁华,到处都是吆喝声,舞榭歌台。

马车在路上行驶着还能听见歌女清亮的歌喉,吴侬软语。

“大哥,我们这是到京城了。”柳云愿大大咧咧的打开车帘去张望。

他时不时惊叹几声,柳云华想把柳云愿拉回来,柳云愿却是不肯。

颜台刚从书店里买了柳应渠所看的偏僻书,他就听见一辆马车上有争吵的声音,他抬起头来正对上柳云愿气鼓鼓的样子。

柳云愿也瞧见他了,瞪圆了眼睛,然后把车帘放下了,一点也瞧不见了。

颜台摇摇头没放在心上,只觉得那哥儿气鼓鼓的样子像是一只松鼠。

他回到府上继续读书。

“大哥,我放下了。”柳云愿讨饶道。

柳云华这才说道:“在京城行事要小心些。”

柳云愿唔唔的应了一声,实则心里还是惦记着去玩,二嫂一定会带着他去玩。

在府门里柳应渠站在一旁,今日也找了个借口给自己放了假。

大哥和弟弟要来总不能不接待吧,柳应渠理直气壮的想。

马车停到门口,从马车上柳云华和柳云愿走下来,柳云愿朝着柳应渠招招手:“二哥!我来看你了!”

柳应渠:“慢点走,急急燥燥的。”

柳云愿瘪嘴。

他去找沈清梧说话,还说悄悄话。

“大哥。”柳应渠主动上前去和柳云华说话。

柳云华说:“我们这段日子要麻烦应渠和清梧了。”

“大哥这是说什么话。”柳应渠笑了笑:“你们来了,我也安心了不少。”

在身后缀着两个人还在说悄悄话,还时不时把视线投过来。

这就是在说他。

“你们两个走快点。”柳应渠喊道。

“我们就慢慢的走。”沈清梧反驳道:“我带大哥和云愿去逛逛院子。”

柳应渠这就没法了。

柳云愿拉着柳云华高高兴兴的跟着沈清梧,反倒是柳应渠被晾在一边。

他也跟着缀在后面,唇角一直带着笑。

“大哥,云愿,我发现京城有一家的衣服做得很好看,明天带你们一起去做衣服。”沈清梧一手挽着一个,脸上带着明丽的笑容。

“当然顺便给柳郎也做一身,殿试的时候穿着新衣去。”

柳云愿对着京城什么事都好奇。

沈清梧拍拍胸膛:“明日一起出去逛。”

明日就去账房支银子开开心心的去玩。

他去账房支银子这个月支了七八回了吧,管他的呢。

这个月的银子柳郎占了大头。

沈清梧丝毫不心虚的想。

柳应渠在后面跟着,他还在琢磨自己的零花钱。

他这个月又攒了十两银子。

日日攒,月月攒,他就可以攒很多银子了。

等逛会儿了,柳云华和柳云愿吃了一顿晚饭,他们就由丫鬟带着去了东厢房。

柳云华被丫鬟伺候着别扭的,他连忙让丫鬟下去了,自己躺在软软的床上露出一个笑来。

从他的隔壁传来柳云愿的尖叫。

隐隐约约听着像是“啊啊啊爱死二嫂了”。

柳云华换上了睡觉的衣服,有人抬了水让他沐浴,他实在受不了让人看着他沐浴。

“你们先下去。”

柳云愿也披着衣服来了,他趴在柳云华的床上。

“大哥,我跟你一起洗。”

“胡闹。”

“这桶那么大,也能把我放进去。”柳云愿不听脱下衣服就跳进去了。

柳云华红着脸不说话,脸上火辣辣的。

虽然以前跟着柳云愿也一起洗过,但那都是小时候了。

“大哥,你过去一点。”柳云愿还挤柳云华。

柳云华气闷:“自己一边去。”

柳云愿讨好道:“我给大哥搓背。”

“洗刷刷,洗刷刷——”

“你唱的什么?”柳云华说。

这调子这么怪。

柳云愿:“我听二哥唱的,我觉得挺好听的。”

农村里的房子是不隔音的。

柳应渠社死了,他自己也不知道。

“大哥,我有预感。”柳云愿洗完了挨着柳云华一起睡。

“我觉得二哥会是状元。”柳云愿肯定的说。

柳云华笑了:“快睡。”

状元哪有那么好考的,他简直就不敢想,这状元他只在是上清水县时站在一旁悄悄的听戏文听过状元郎。

三个哥儿开心的去逛街,柳应渠苦逼的读书,时不时被叫到大学士府上考究学问,又时不时去国子监被吴夫子补课。

以前有刘夫子和云夫子监督着,现在有沈忧和吴夫子监督着,柳应渠这条咸鱼也不得安生。

还有燕长戈天天跟着他,有时候沈清梧早起早睡了,他还在睡就会被燕长戈无情的掀开被子。

柳应渠抹了一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