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可奈何，他就是无力，无用，即使成就了人皇。

张灵没有将自身的无力以及自责表现出来，他只是点头一笑，笑意很苦涩，因为如今的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三年之后，那魔族就会卷土重来，因为他没有那本事，能够应对那三年之后卷土重来的魔族，没有办法，守护他所要守护之物。

张灵缓缓闭上了那一双眼眸，脑海之中，也随之出现了很多画面，那是武灵界之中的画面，其中有那正在闭关修养的古灵儿，也有那正在为处理战后事情而焦头烂额的狐轻灵与浮老，还有那在一处山峰之上，闭目潜修，或是说，正在回念凤翎的不灭，除此之外，还有其余灵域之中，因为知道了三年之后人族与妖族会灭亡而发起了暴乱的人们，这一幕幕出现，让他的内心很是无力。

他又睁开了双眼，看了一眼那在他身旁，一直看着他的魔无双，看着魔无双，他想要叹气，但还是忍住了，他故作很轻松，淡淡笑了一笑，笑意的苦涩却是难以掩盖，而魔无双虽说看出了他笑意的苦涩，但她却是故作没有发现。

“无双，我们去走走吧，回去我们刚认识的地方，走走，在这三年时间，过去之前...。”张灵看着魔无双，淡淡说道。

而魔无双闻言，虽说不解在如今这一种局势之中，张灵为何要如此，但她没有拒绝张灵，而是点了点头，回应了他。

张灵见此，则是淡淡一笑，拉起魔无双的玉手，大手一挥，将空间撕出了一条裂缝，与魔无双进入其中，前去了东灵域。

如今的东灵域，也因为所有人都知晓三年之后人族与妖族会灭亡而发生了不少暴乱，即使有强者镇压，但也镇压不住，毕竟也有不少强者面对三年之后人族与妖族的灭亡，而无法接受，从而成为了那暴乱的带动者。

所谓暴乱，自然是无视了灵域或灵城之中强者所定下的规则，大肆破坏，无惧生死，欲要在这三年时间内，称王。而之所以会如此，自然是因为那定下规则之强者，如今正在妖域之中商议着如何应对三年之后卷土重来的魔族，或是陨落于战争之中。

张灵与魔无双来到了东灵域，目睹了那一场场疯狂之人发起的暴乱后，他虽说曾出手阻止了，但也无法将其一一阻止，只能够尽可能，毕竟这一些人已是无视了性命，且发生暴乱之地，也不止东灵域，几乎整个武灵界，都发生如此之事，而会发生如此之事也是必然，毕竟谁也无法接受在三年之后就会死亡，既然在三年之后会死亡，倒不如在这三年时间之中，疯狂一把...

见自身已然成为了人皇，没有办法抵御魔族的入侵也罢了，而如今，竟是连这些人的暴乱他都已是无能为力，这让张灵的内心更是无力以及自责，甚至有一种想要过问自己，获得这一身力量，用途何在？

抵御魔族？做不到。

守护一切？做不到。

甚至连阻止这小小的暴乱，保护一些弱小之人，他都已是无法一一做到，即使他出手了，也依然还会有不少弱小而无辜之人死去。

他不由得认为，自己获得那么多前辈的传承，以及承诺那么多的承诺，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变强而报仇？可如今，他已是报仇了，他没有了仇人。他回到了一种处境，一种就如当年张府还未发生那一切事情之前的那一种处境，在张府被灭之前，他没有任何保护张府的力量，只有在张府被灭了之后，他才会拥有那一种力量，可如此一来，又有何用？

张府已经被灭了，获得那一身力量，又有何用？能够让张府恢复原样？不能够。

就如同如今一般，人族与妖族已是被判定了要在三年之后灭亡，而如此一来，他所想要守护的一切，也会就此灭亡，可他却又没有力量去阻止那要毁灭他要守护之物的魔族，就如同当初张府被灭一般，他没有办法，阻止张府被灭。

经历过一次那一种事情之后，他不愿意再度经历一次，他无法再度经历一次，类似于张府被灭之后，他方才获得力量的经历，他渴望在这之前，就拥有力量，是守护，而不是在这之后，拥有力量去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