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说过,老高这人很心疼手下的兄弟战士。现在发生这种情况大家也都急眼了,当夜军营就哗变了,所有人都将刘主任围了起来。
那刘主任颤颤巍巍的走到墙边,扣着那弹孔将子弹扣了下来说到“还真是……子弹弯了……”
再后来是政委出面,哭着劝大家不要犯错误。然后刘主任也道歉,也保证不为难高团长家属,这才让他们走的。
………………
我怀着沉痛的心情合上了日记本,而后翻身下了躺椅。跟店里的伙计交代一声后,便出门去将那小破面包车开上,去火车站接高黑子。
那件事之后,父亲听到消息也在牛棚里抑郁而终了。我和母亲就一直生活在高黑子家里,靠着家属的补贴生活下去。
后来平反了,我两长大也在当地参了军,当时两人吃过苦扛过枪,还一起参加了对越反击,我的腿再战斗中伤了骨头,后来就自己办了退伍南下闯荡。
前两天是高黑子退伍的日子,他也没有要求安排工作什么的。收拾了东西就说要来找我,我一听那还说什么呢,过命的交情了,就和他对了一下时间然后来接他。
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那高高的黑影,连忙过去找他。
“高黑子!”
“钟坡子!”
我在战斗中腿部负伤,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了。但是走路还是有点破,所以被他取了这个别名。
我两相见呆立了许久,他红了眼眶,我也酸了鼻头。
当晚带他回到我住的地方做了顿饭,食材是他从老家带的特产,烟熏肉,还有“扎辣椒”我也不知道这个“扎辣椒”用普通话怎么讲,反正我们老家是这么念的。是一种粉末炒熟后有辣味。
我两当天喝了许多啤酒,酒多了话也就多了。他先是开始从我们躲难的日子回忆,一直聊到我提前退伍。
我也接过话匣子开始讲我退伍这几年,顺着南下务工的潮流。怎么样怎么样闯荡,怎么样怎么样生活,现在开了小香烛店稳定下来什么什么的。
粤地的同胞许多都信这些,平时初一十五的买些香烛元宝祭拜当地神。许多港地过来办厂的老板也信这些,生意自然也有了。不说大富大贵,但至少生活稳定了。
酒过三巡,菜食五味。
高黑子又说到“钟坡子,你记得吴建军吗?”
我心里想了一会说“我记得啊,他也是我们当年的战友,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退伍了”
高黑子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大口继续说到“我这次过来粤地,第一是来看你投奔你,第二是因为吴建军在我退伍前寄过来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