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街道兰香山庄百合花别墅。
陶云鹏:“飞鹰集团是欧阳丽丽说了算,老乔不接八卦岛这个项目,也有他的难处。”
陶笥宗转到石雕花钵前,依靠着石雕花钵,环抱双臂,歪头注视着陶云鹏:“老大,咱们爷们儿都山穷水尽了,日轮花儿身价三百多亿,都不出手帮咱们,这亲戚做下去还有意思吗?”
陶云鹏疑惑:“日轮花儿?什么意思呀?”
陶笥宗打着手势:“加勒比海列斯群岛木本植物,也叫西番莲,和黑寡妇蜘蛛狼狈为奸,联手生吃活人的魔鬼之花。”
陶云鹏嗔怪:“不像话了,姑爷子怎么能给老丈人起外号儿”
陶笥宗苦笑:“谁是谁姑爷子?谁是谁老丈人?”
陶云鹏闭上眼睛:“怎么了?和雯狄闹矛盾了?”
陶笥宗耸肩,摊手:“你也不是不知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一直都这样儿。”
陶云鹏微睁双眼:“你不喜欢雯荻了?”
陶笥宗苦笑:“你也不是不知道,一直就没喜欢过。”
陶云鹏笑了笑:“既然不喜欢她,怎么还主动跑到儋州和她约会去了?”
陶笥宗抓挠头发,吞吞吐吐:“就是……就是对她有一种依赖感,两年多了,对她那套已经习惯了。”
陶云鹏:“雯狄是欧阳丽丽亲生的,欧阳丽丽喜欢你,将来,雯狄起码能继承飞鹰集团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陶笥宗:“要那么多钱没什么用,表面上看,这笔巨大的财富是我自己的,实际上,属于社会的公共财产。”
陶云鹏欲言又止。
陶笥宗:“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辛辛苦苦替他们管理着这笔巨大的财富,还得承受各个方面的压力,你就不觉得累吗?”
陶云鹏笑了笑,欲言又止。
陶笥宗绕着石雕花钵转圈,举起右手,张开手掌:“老大,就现在这个物价,这个数儿,五百万,才能算是自己实际拥有的财产,如果娶妻生子,这五百万里面,也只有百分之十才属于自己的,其余的,一半是老婆的,一半是儿女的。”
陶云鹏嗤笑,站起来:“归根结底,都是儿女的。”
陶笥宗张口结舌,耸肩,摊手。
陶云鹏指点着陶笥宗:“你呀!下辈子,跟孟婆说好了,托生个女孩儿吧!”
陶笥宗摆手:“下辈子可不来了。”
陶云鹏指指竹编休闲桌上的聚氯丙烯文件袋:“别耍贫嘴了,去设计院吧!”
陶笥宗无可奈何,伸手拿起竹编休闲桌上的聚氯丙烯文件袋。
◎海达县兰香山路。
黑色奔驰迈巴赫S680型越野车穿过巴黎凯旋门造型的兰香山庄正门的电动伸缩大门,闪着左转向灯,拐上兰香山路。
◎迈巴赫S680型越野车车厢。
球球坐在后排右侧座位上,一面吃香梨,一面浏览手机短视频。
咻咻侧身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把苹果7型手机托举到陶笥宗耳畔。
陶陶笥宗把扶着方向盘,侧脸:“行了,你尽情发泄吧!明天上午,你跟我去一趟金沙河出海口。”
咻咻掩口失笑。
◎龙岗区鸿达宾馆标准间客房。
陈钰秀穿着半透明睡衣坐在竹编圈椅上,翘着二郎腿,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托着手机在微信聊天网页留言,嗔怪:“满嘴跑火车你。”
刘淼围着浴巾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抬手关闭卫生间的照明灯和换气扇:“我怎么觉得你和陶公子的关系不一般呢?”
陈钰秀按键挂机:“我和谁关系不一般,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刘淼张口结舌。
陈钰秀从竹编茶几上拿起一张银行卡,扔到床上:“密码是你身份证号码的后六位数。”
刘淼坐到床上,摆弄着手里的银行卡:“才给六十万?去了赔偿林媛媛她女儿的,再去了修车的钱,合着我才赚了十万。”
陈钰秀抖腿,沉下脸:“我值多少钱?”
刘淼嬉皮笑脸:“无价之宝,无价之宝。”
陈钰秀:“你还不知足?”
刘淼嬉皮笑脸:“知足了,知足了。”
陈钰秀:“知足常乐,知道吗?”
刘淼:“秀儿,这个沃尔沃的女司机,怎么把陶老板给得罪了?”
陈钰秀呵斥:“闭嘴,你活腻歪了?”
刘淼诚惶诚恐:“噢!”
◎龙岗区鸿达宾馆待客厅。
收银员站在服务台内为两名顾客结帐、打印单据。
电梯门开启。
陈钰秀挎着单肩包、刘淼拎着双肩包从电梯里走出来。
手机铃声——我的情歌在飞扬,美酒在飘香。
陈钰秀止步,从单肩包里掏出手机,视屏,将手里的门卡和押金单据递给刘淼。
刘淼接过门卡、押金单据,走向服务台。
陈钰秀走到落地长窗前,扭身坐到沙发上,划屏通话:“爹地。”
◎澳大利亚首都领地堪培拉市。
深山长谷,湖光山色,长街短巷,玉宇琼楼。
◎堪培拉市登特里区。
千山万壑,水清木华,花团锦簇,比屋连甍。
◎法尔夫住宅区。
亭台楼阁,碧瓦朱甍。八街九陌,人来车往。
◎法尔夫住宅区16-36号别墅。
珠围翠绕,雕栏玉砌,瑶草琪花,芝兰玉树。
◎法尔夫住宅区16-36号别墅客厅。
雨栋风帘,金碧辉煌,充箱盈架,琼灯玉佩。
乔东强站在落地窗前,抚机通话:“阿狄回哈宁了吗?”
◎龙岗区鸿达宾馆待客厅。
陈钰秀抚机通话:“陶笥宗回来了,阿狄还在儋州呢!”
◎法尔夫住宅区16-36号别墅客厅。
乔东强站在落地窗前,抚机通话:“阿宗和阿狄相处得还和谐吧?”
◎龙岗区鸿达宾馆待客厅。
陈钰秀抚机通话:“风一阵儿,雨一阵儿,不过,阴阳搭配,性格互补,他们谁也离不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