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阴阳眼?”我皱眉道。
李富贵嗯了一声,正准备解释,但范虹虹的声音传了过来,就听到她说:“王汉青,我们该出发了吧?”
我点点头,就说:“马上。”
说着,我扭头看向李富贵,“李叔,你等会把那东西交给我师父,如果我师父不能收,就找个地方把那东西埋了,做好这些后,你领几个人把黄泉路的寿钉全部拔了。”
“必须在子时前,全部拔完。”我补充道。
他说了一句好,脚下立马朝陆老怪那边跑了过去,我则领着黄鸣岐朝队伍最前面走了过去。
大概修整了差不多五六分钟的样子,我领着送亲队伍缓缓朝前面走了过去。
让我郁闷的是,我一直觉得身边跟着一个什么东西,有这想法的不单单是我,黄鸣岐也有。
这不,刚走几步,黄鸣岐压低声音对我说:“汉青哥,你身边是不是跟着什么东西?”
我问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说他挨着我的时候,总觉得我身边凉冰冰的,像是放了一块千年寒冰一样。
听着这话的我,郁闷的紧,因为我压根没感觉到任何凉冰冰的感觉,甚至可以说,我隐约觉得有股燥热。
所以问题来了。
我身边到底跟着一个什么东西?
按道理来说,我先前的请神应该是成功了,否则我也不会从幻觉中走出来,而黄鸣岐跟李富贵也不可能从幻觉中走出来。
可按照我父亲在手札上记载的内容来说,请神成功的话,我脑海会闪现一道带有颜色的光点,如若请来了善良的土地老爷,脑海中则会闪过金色的光点,请来了其它类型的土地老爷,则也会闪过相对应的光点。
但我刚才请神后,脑海中压根没闪过什么光点,这导致我压根不知道自己到底请来了什么。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黄鸣岐忽然拉了我一下,低声道:“她来了。”
嗯?
她来了?
我下意识扭头朝后边看了过去,就发现送亲队伍已经停了下来,而范虹虹则从花轿内下来了,脚下正朝我这边挪了过来。
看着范虹虹的动作,我隐约有些不安。
“王汉青!”范虹虹走到我面前,死死地盯着我,冷声道:“你对花轿做了什么?”
瞬间,我立马明白一件事,她肯定在花轿上动了手脚,又或者说,她知道花轿被人动了手脚,我笑了笑,就说:“没啊,你是不是弄错了?”
她冷笑连连,“我劝你把那东西还给我。”
我苦笑道:“大姐,我真没做什么。”
她脸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冷声道:“别逼我,行吗?”
最后两个字,她是咬着牙说出来。
没等我开口,她继续道:“我能忍受你的人打人,也能忍受你先前丢下我们,我甚至能忍受你煽了我,但…你拿了我东西,必须拿出来,否则…。”
说到这里,她没再继续说下去,眼神中则尽是杀意。
看着眼神中的杀意,我心中居然升起了一丝害怕,主要是她的眼神太恐怖了,冷冰冰的,看不到半点感情。
“范小姐,我真没拿你东西。”我强忍着心头的害怕,解释道。
“是吗?”她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继续道:“既是如此,你给我孩子陪葬吧!”
没等我有所反应,她猛地出手朝我抓了过来。
下一秒!
我只觉肩膀一痛,像是有什么东西扣进了我的肉里,火辣辣的痛。
与此同时,黄鸣岐伸手朝范虹虹抓了过去。
令我崩溃的是,没等黄鸣岐碰到范虹虹,黄鸣岐立马软了下去,浑身不停地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