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历史上同样的例子,最轻的结果,也是哈丁王爷全国谢罪,然后被驱逐出境,一声流落在外。
关于十五个人的死,徐薇得到一些资料,大部分家属都认为死者进入了幻想状态,认为九色鹿就是上天的使者,只要跟九色鹿进行沟通,就能够一夜之间全家飞升。
他们陷入了幻想,做的任何事情都匪夷所思,其中一个切下了自己的手掌,告诉自己的家属,要献给九色鹿,同时进入鹿王本生图,永垂青史。
这种想法真是怪异,从来没有历史例子能够证明向九色鹿献祭,就能得到永生,这种幻想到底是如何产生的,令人怀疑。
“徐薇,我希望你能调查每一个人,尤其是近亲,他们很少被钱收买,一定能够说出实话。”
电话那端徐薇叹气:“我已经马不停蹄询问了一百五十多个人,但每个人的回答都大同小异,那些人死后家属都收到了几千万丧葬费用,暂时安顿下来,没有流离失所,所以说他们对于目前的情况比较满意,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事情一定会过去。”
谈话中,徐薇流露出沉重的无奈。
在金钱面前,那些家属选择了闭口不答,就是因为他们太善良、太老实,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认为已经收到了害人者的赔偿,不再需要追究下去。恰恰是这部分人提供的详细证据,才能够表明他们是被蛊术害死的,绝对不是正常死亡。
“叶开,告诉你吧,陶氏家族一定会扳倒哈丁王爷,马六城的形势肯定发生突变。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你住在四季酒店,是一件一箭双雕的好事,安心住在那里吧,陶氏家族的轮值主席马上就会约见你,希望你能凭着这个机会,再立新功,为敦煌献上一份完美的礼物——”
面对徐薇的情报,我能感觉到在这个国家充满了各种看不见的暗流涌动,哈丁王爷以及陶氏家族他们对于未来有自己的把控,但是事实总是出人意料,当他们穷尽智慧,企图消灭对方的时候,就会产生种种意想不到的变化。
“叶开,我总觉得你已经入戏太深,我们根本没有必要把时间耗在里面,你要的是敦煌文物,在这个国家我们有很多其他的方法能够达成目的,总之,非常情况,非常对待,你和宝娜在一起的时候已经误入歧途,不应该听信他们的讲述……宝娜是哈丁王爷的手下,对他忠心耿耿,面对这样一个人,你如果选择了相信,那就是让自己陷入了混乱的泥潭。”
我同意徐薇的说法,其实我处在两大势力之间,不会相信任何人,既不相信宝娜,也不相信翡翠,只有见到两大集团的首脑,我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淡定地告诉徐薇:“等待苗疆炼蛊师到来的时候,也许就会产生新的变化,十五个人的死在这个国家引起了巨大的反应,没有人会等闲识之,如果他们都是死于哈丁王爷的指使,那就太奇怪了。”
我们对于即将到来的唐玉有一种预感,她就像一种催化剂,一定会加快两大势力之间的战斗,最终水落石出。
“一定要警惕宝娜,宝娜的位置非常奇特,其他人无法代替,如果我是陶氏家族的人,会想方设法收买她,把她变成自己的线人,关键时刻倒戈一击,彻底击败哈丁王爷。”
这就是徐薇的判断,她远离战团,作为真正的旁观者,提出的任何一种观点都很冷静,而且明智。
“徐薇,你说的对,某些站立在风头浪尖上的人,身份的确值得怀疑,我甚至认为,就连哈丁王爷也在对她进行调查,以确定她不会对自己有任何威胁。”
我们同时叹了一口气,很多江湖人的命运都跟宝娜差不多。
就像我和徐薇,现在为了敦煌文物全球奔走,最终结果如何谁都不知道。同时,我们也不清楚其他人对我们的看法,最坏的结果就是我们竭尽全力培养了大树,最后其他人过来摘果子,跟我们无关,并且我们的命运也会陷入黑暗时刻,最终沉沦,无法自救。
“叶开,我们需要展开新的行动,线人说敦煌残卷研究所那边也有一些新的动向,你可以打电话跟周鲲沟通,如果她没有唐晶的最新消息,那就最好了。”
提到唐晶的名字,我的内心突然刺痛起来,这是永远无法忘记的两个字,正是她的失踪,才让围绕敦煌文物发生的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叶开,线人还说,除了我们还有几个团队正在研究敦煌文物,目标指向了藏经洞,其中一个,很有可能是王道士的后代,流落在欧美一个小国,最终被科学家找到……这件事很重要,过去从来没有人记载过,王道士竟然有后代,关于藏经洞恐怕还有更多说法,就像你之前说的,为什么千年以来没有人发现藏经洞,只有王道士有这种机缘?简直太突兀了。”
此前从富士山飞往北国的时候,我和徐薇的确在飞机上探讨过同样的问题,从北国到南亚小国马六城,同样我们也就这个问题展开了深入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