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这么长时间以来，类似的情况，却并不多。”我说。

大家都沉默了下去。

“会不会，只是有些情况我们不知道，比如家属不报案，我们也不知道哇。”尹三胖说。

我摇了摇头：“每年怀孕的人都很多，我相信被堕掉的胎儿，也绝不会是一个两个。如果鬼族是大肆收集鬼婴的话，绝对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觉得，一定有某种定律，或者，这个胎儿一定满足一些特定的条件。”

“对呀！有道理！”崔灵通拍案而起，然后从他的一个行李袋里拿出了一抬袖珍笔记本电脑。

他打开电脑，忙活了起来。

电脑的光映在崔灵通那张疤痕交错的脸上，还……

“真TMD吓人。”尹三胖实话实说地道，“你这张脸，都能避邪。”

“滚！”崔灵通一脚踢到了尹三胖的胖腿上，然后继续认真地输入着什么。

“想不到，你还是个黑客。”我笑着对崔灵通说。

“嗐，没办法，互联网时代，我们这些卖信息的人，为了吃上饭，也得跟上时代啊！”崔灵通一边忙活，一边说。

那倒是，现在，就连我之前在天桥底下摆摊时候认识的人，也都开了直播，在直播上算命了。

据说，生意比从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有的甚至已经买车买车了。

果然识实务者为俊杰。

“好了！”

忙活了一会之后，崔灵通对我们说道：“鬼婴事件有记录的，五年之内，出现了六起，四起分别在魏城、安城、川城，两起在盐城。”

“在盐城的这两起，一起是我那个客户，另一起，就是周主任和高鑫的这起。”

“而且，我查了他们堕胎的时间，所有孩子的堕胎时间，都是农历七月十五。”

七月十五？！

“鬼节？！”尹三胖惊叫出声，就连我的脸色也微微地沉了一沉。

鬼节原本就是个诸事不宜，只宜祭祀的日子。

是个正常人都不会选在这一天堕胎吧？

除非是脑子有坑，或者……

被骗了。

“而且还有更有意思的，”崔灵通挠了挠他那鸟窝似的头发，道，“这几家堕胎医院背后的集团，全都是毅福集团。”

“毅福集团？！”

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我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抹灵光：“毅福集团，林毅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