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声惨叫声响起来之后，四姐便示意手下将门打开。

一个浑身血淋淋的年轻男人被拎了进来，他的腹部被撕裂，内脏从腹部的伤口处淌出来，就这样在地上拖拖拉拉地流了一地。

手下将这个惨遭破腹的男人扔在了薛思明的面前，赤身果体的薛思明当时便没出息地尿了。

早在被四姐盯上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要么成为四姐的棋子，要么，——死。

“跟着我，保你荣华富贵。”

四姐望着薛思明，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荣华富贵近在眼前，只要扔了良知。

薛思明几乎是流着泪地点头。

不点头，又能怎么样？

弱者除了服从，就只有服从。

说起这段屈辱的历史，薛思明至今还在恐惧地浑身颤抖。

“我经常想，我那时候，真不如像那个男人似的，直接拒绝！死了就TM死了，也比现在不人不鬼的强！”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说什么都晚了！”

王闽超静静地听着薛思明的话，此时的他已经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悲哀。

不过，我相信他想要杀了薛思明的心情，是绝不可能改变的。

“你们平时怎么跟四姐联系？”我问。

“我……不知道……”

薛思明的话音刚落，赵威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

“跟我开玩笑？”他冷笑着，亮出了他的证件。

“你以为你只要活着就可以了吗？觉得没人能把你怎么样？就算我今天不把你逮到局里，你以为你走出这个门，那个四姐能饶了你？”

“恐怕你的下场，比跟警方合作还惨吧？”

赵威的几句话，让薛思明的脸色，顿时变得惊恐万分。

他看了看赵威，又看了看王闽超，最终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我不是不告诉你们，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四姐联系，”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有如下定决心般地说道，“我只是一个受薛小梨奴役的下属，用薛小梨的话说，我TM就是她的一条狗。”

“四姐根本不可能直接跟我联系，我所有的行动，全都听命于薛小梨。”

“那薛小梨怎么跟四姐联系？你跟薛小梨一起害了那么多人，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吧？”我拿出了我的三棱匕首，漫不经心地在薛思明的面前摆弄着。

王闽超也凑近了薛思明。

他歪着的脑袋，和死人青的脸就怼在薛思明的脸前，身上淌下来的水，滴滴哒哒地，浸湿了薛思明的衣服。

薛思明快要吓死了。

“我……我只知道，薛小梨有一部手机，她偶尔会跟四姐通电话……”

手机！

我的心猛地一沉。

对啊，我怎么忘了，薛小梨在香榭丽舍死的时候，手机肯定是在身上的。

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一点。

所以，现在能够联系四姐的东西，肯定是在二十七局那里。

“还有没有其他的方式？”赵威显然已经看出了我的想法，便问薛思明，“她们都在哪里见面？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