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注意到这支钢笔笔帽的顶端,是一块黑色的石头,被打磨成有如圆饼镶嵌在笔帽顶端。
看起来,每次萧峰敲击这支笔都有提神醒脑的效果,正是因为它的存在。
“快把人面蜘蛛还给我!”
四姐疯狂地向我嘶吼,声音嘶哑得有如锯木头一般。
“不然我会死的!”
“你死不了,”萧峰打断了她,“至少你在这里一天,我们就可以保你一天不死。”
“不过,你要是出去,那可就不一定了,”萧峰乐呵呵地道,“估计一秒钟就会被弄死。”
四姐的脸顿时扭曲了起来:“这是哪?!你们是谁?!”
还不等我们回答,四姐就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惊又怒地瞪向了我:“他刚才说,你是天师?!”
“对,”我点头,“我是天师。”
“天师?!紫袍天师?!”
我顿时怔住了。
我太久没有人提起紫袍天师这个说法了,自从我来到盐城以后,许多人听闻我是天师一门之后的表情,都大有不同。
有的表示鄙夷,以莫芙蓉为代表,认为天师一门如今已经避世,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不值得一提。
有的表示震惊,像莫何和崔灵通这样的,都觉得天师一门简直神奇透了,低调极了。
有的,则表示尊敬,以莫南山为首,当听闻我是天师一门的时候,她激动得说了一大堆溢于言表的赞美之词,说得我几乎不敢相信她口中的天师一门,真的是我们那个破破烂烂、穷得快要揭不开锅的天师一门吗?
当然,还有的就是像萧峰这一类的,总是一另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天师一门藏着多大的秘密似的。
这几种类型,其实都挺极端,让我这个天师一门的人听得都直懵圈。
不过,他们之中没有一个,提到过紫袍天师这件事情。
我爷爷和我老爹,也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关于紫袍天师的半个字。
我还是在小时候,偷偷溜进我爷爷的书房,看到过这件被他藏在书柜后面的紫袍的。
我爷爷的书房是我们这些小字辈的禁地,我们家,我爸是老大,我二叔、三叔,刚成年就被我爷爷赶出祖宅,自立门户了。
祖宅里只有我爸和我妈,带着我和爷爷奶奶住一起。
说起来,我也算是长子长孙。
我们村子地处偏远,老派的思想还比较严重。
在小字辈儿里,我的地位还算高,许多年纪比我大的人,都得叫我一声“小爷爷”。
每次看到我的时候,对我的态度那叫一个毕恭毕敬。
可饶是这样,我爷爷也不允许我进他的书房。
我们家存的古籍比较多,但我能看的,也就只有外面的那些,爷爷书房里的书,是绝对不允许我进的。
我小时候,爷爷不让我上学,除了修行和淘气,也就没别的啥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