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雾气消散无形。
就在那些阴气靠近一株茂密的罗汉松时,树荫下的空气像水面荡起涟漪一般扭曲晃动,移动的阴气便从我视线中消失了。
我连忙跑到罗汉松的树荫下,扎着胆子往还未停止晃动的空气迈了一步。
没想到这一步迈出去,周围立即变成另一番景象。
一条狭长幽深的石板路蜿蜒深入黑暗,四周弥漫着浓浓阴雾。面前的光线极度昏暗,除了路边暗红色的野花,着眼之处全是黑灰色。
向前走了几步,耳边响起呼呼的风声,其中隐约夹杂着哭泣和惨叫的声音。
我回头望向身后,只见阴雾已将来路遮蔽。而我之前追赶的那些阴气,与浓浓阴雾融合,根本无法再将那些阴气找出来。
石板路上的能见度只有二三十米,越往前走气温越低。
我大概走了百来步,身体就已无法抵御冰冷刺骨的阴风。但那浓浓的阴雾却逐渐稀散,石板路的尽头若隐若现地显露出一座古朴的庙宇。
正当我踌躇不前之时,一个黑色人影飘出庙门,远远超我吼了一声:“站住,接引路也是你能走的么,快滚出去!”
叮铃铃!
一阵手机铃声把我惊醒。
“喂,丰哥……”
“你在哪?”
“哦,我马上过来。”挂了电话,手机屏幕显示已经是十一点过,还好我只昏过去个把小时。
匆匆赶回值班室,路丰和祁义明你一言我一句地催问我去哪了。这一个小时里,他们给我打了几十个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我只能无奈地岔开话题,“明哥,我不是让你先回去吗,你怎么没走啊?”
“我一个人回去也无聊,停好车就来值班室了。你是怎么回事,打电话也不接?”
“诶,不小心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没听到来电话。”
路丰一脸狐疑地看着我,“先前你从灵堂出来,我看你好像在追什么人?”
“没有啊,我就是肚子痛,着急去厕所。”
祁义明显然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