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在极度恐惧时,身体内最不堪压力的器官是心脏。
无论谁被吓到,都会心跳加速,或者感觉心悸、心口发闷。最严重的,就是无法承受恐惧所带来的重压,而导致心脏破裂。
薛总从保险柜里拿出五万块钱,向我表示谢意。
本来我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陶岚的死是因我而起,薛总也算是无辜的受害者。
但架不住人家的诚意,只好把钱收下。
这两年酒店的生意还可以,若不是陶岚的死太诡异,薛总也不想退租。
现在他把希望全都寄托到我身上,一个劲地恳求,请我一定帮他摆平七楼的祸患。
要放到往常,这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只需将作祟的阴魂度入地府,就不会再有麻烦。
但陶岚的死,显然是冲着我来的。先是臧虎后是陶岚,都出于某种原因,而与我产生了特定的关系。
范二爷没从枉死城回来之前,我还不敢随便答应薛总的请求。
老肖从来不会强我所难,饭照吃酒照喝,能不能帮薛总处理麻烦,全看我自己的意思。
饭后老肖还让钟青去前台结了饭钱,摆明了不愿欠薛总的人情。
我心里挂着范二爷,趁钟青出去结账的工夫说道:“肖世楠,要不你和钟青先回去吧,我想留下来,在七楼住一晚。”
薛总顿时喜上眉梢,说了一堆感谢的话。
我无奈地笑道:“薛总,我留在七楼住一晚,可没答应你什么。”
薛总尴尬地点着头,“杨先生,你只要愿意留下,不管最终结果如何,我薛庭都会记住你这份情。”
老肖翻着白眼对我说道:“你不走我也不回去了,老薛,麻烦你在六楼给我安排一个单间。”
我也没有反对,老肖住在六楼,我也放心些。
钟青结账回来,听说老板要住在酒店,就开车先回家了。
交代薛总让前台禁用所有能上七楼的房卡后,我陪老肖去了六楼。
照老肖的意思,薛总给他开的房间是602。我今晚准备住在702,老肖就在楼下,万一有什么事,也方便相互照应。
范二爷之前在七楼出现的事,我挑能说的给老肖说了一些。
谁知他对在火灾中丧生的遇难者毫无兴趣,反而问我枉死城离鬼界堡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