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沅宇恳求道:“韦站长,你不用跟我们进去,只要把我们带到洞口就行。”
“可县文管所打过招呼,不准任何人进洞啊。”
季沅宇搂住韦站长的肩,向他耳语几句,这胖子才勉强同意给我们带路。
乡里到谷坪村也就五六公里,不过路况不好,刚到村口,我们就下了车。
韦站长领着我和季沅宇踏上一条山间小道,走了半个小时,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前停下脚步。
这块巨石有三层楼那么高,下方是比人还高的灌木丛。通过地面被踩踏过的杂草,隐约可见灌木丛后有条石缝。
扒拉开灌木丛,就在石缝的下方,出现一扇锈迹斑斑的铁皮门。
门上挂着一把明锁,轻轻一扭锁就开了。门后的甬道充斥着难闻的潮气,季沅宇和韦站长不约而同地捂住了口鼻。
“季叔叔,我进去就行了,你和韦站长在外面等我。”
“小杨……”季沅宇不放心,表情纠结地看向黑乎乎的甬道。
我晃了晃手里的电筒,笑着说道:“没事,晓佟都能安全出来,里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晓佟……”季沅宇把后半截话憋住,眼神异常矛盾。
“放心把,季叔叔,万一有事我就大声呼救。”
季沅宇迟疑地点了点头,“有危险马上出来。”
“知道了。”我开亮电筒,立即钻进甬道。
五十米的甬道说长不长,但脚底下都是碎石,头顶上又怪石嶙峋,根本走不快。
好像容易走完那截甬道,听到洞内有泉水流动的声音。顺着电筒的光柱看过去,韦站长提到的那座石桥竟从中间断开。
要想过桥,就得跳过近两米宽的断口。
洞壁早年间被烟熏成黑色,手电的光线好像被四周的黑暗吸附,完全看不清石桥另一头是什么情况。
我犹豫片刻,心想季晓佟都能过去,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当即站到断口边纵身一跳,双脚堪堪落在另一边桥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