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收集的资料照片,这应该就是池传,但他实际年龄不满六旬,以前相貌更是五旬左右,如今却是这般模样,看来所受打击不小。
“池传老师,您误会了吧,我是经朋友介绍,有学习上的问题来向您请教的。”
显然自己被当成什么恶客,岑民威解释了一句,并提着礼盒示意了一下。
“我已经不是什么老师了,请回吧。”
池传看他确实是学生的样子,怅然摇头,便要关门。
“等一等!”岑民威忙拦住,不愿放弃这个机会。
“走吧,我现在麻烦缠身,实力不存,无力指点什么了。”
毕竟为人师表多年,池传虽仍旧拒绝,但也未出恶声。
“池老师,我来之前,已经大概听说了最近发生在您身上的事情。假如您不介意,可以具体说给我听听,也许我能提供避祸之道呢?”
见连门都进不去,岑民威只得直击要害了。
“你?”
池传盯了他一下,似乎以为是在信口开河。
“我讲这话,自然有我的底气。您既然无法解决而今的困境,又何妨一试呢?”
岑民威一副有所倚恃的气概。
听其如此说,池传也不由怀疑对方也许背景不凡,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希望,便让他进门了。
房屋很小,仅有一室一厅而已。
二人在狭小的客厅坐下,岑民威先自我介绍了一下姓名。
池传为他倒了杯水,开口道:“对于我的事,你了解多少?”
“主要有两项:一是您功力被废,被学校解除了职务;二是您家的公司出了事故,面临查封、问责,可能有牢狱之灾。至于具体的内情,我不太清楚。”
岑民威将自己所知的一点情况讲述出来,限于时间,也不可能去详细调查。
“一切的症结,就出在我的公司上面。”
池传摇头叹息,将事情始末细细道来。
原来,他家开有一个规模不小的粮油公司,名为向阳,从其父亲开始建立,直至今日,已有四十多年历史,口碑素来很好。
向阳公司虽比不上经营粮种的源头企业,但在分销市场上还是占据优势地位的。
上个月,一家粮油公司的老板,名叫马强,看中了向阳公司,意欲收购,但被池传断然拒绝了。
哪知这马强却不简单,他出身的马家虽然未形成家族势力,但也有武徒八层坐镇,人脉广泛。
马强受挫,并不甘心,暗中收买了向阳公司一名叫袁桐的经理,在库存的粮食中掺入毒素,一下引发食品安全事故。
同时,马家派人暗算池传,使其废功,地位骤降,往昔的人情也难以借用。
当然,这些均是事后马强上门,言语中暗示出来的,否则池传还蒙在鼓里。
马强提出,若将向阳公司拱手相让,他可以让池家从这件案子里安全抽身,否则,不仅作为公司负责人的池传之子池阳逃不脱,而且池传也会被牵连进去。
池传也是刚烈之人,即使眼看着公司消亡,也不肯将父辈心血送给仇敌。
岂料,马强继续施压,派人将池阳打断一条腿,作为警告。现在,池阳还躺在卧室养伤。
“袁桐现在哪里?”
案子的关键就在这个人身上,岑民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