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葛宏面露吃惊的神色,甘半仙苦笑一声道:“门主,你也不用怕,现在不同以前了,没那么多勾心斗角你死我活了,李门主那个年代是动乱年代,出点什么事都不意外。”
葛宏摇头:“我不是怕这个,我是没想到归元门竟然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你确定那个日记就在吴省身加吗?你师父的日记怎么会在他家?”
甘半仙陷入回忆,喃喃道:“我师父这一辈子漂泊不定,见识过太多人的背叛和伪善,所以他信得着的人不多,我算一个,李门主算一个,再有就是吴省身了。”
“师父当年收下我后,其实跟我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太长,找他的人太多,他要去找的人也多,断断续续的教我好几年,才算把我教出山了。”
“之后他就对我放手了,经常独自一人出去,我记得最后一次跟师父见面的时候,师父脸色沉重,跟我交代了要我找李门主的传人,并把连城璧的事跟我说了之后,他就出门了,
再之后他就只给我来过一个电话,那次他像是交代后事似的跟我说了很久,其中就说到过他有一本日记,来不及交给同门了,就放在吴省身那了,还说日记牵扯颇多,让我有机会去找回来。”
听到这,葛宏好奇道:“你师父那次到底遇到什么事了?连取一趟日记的时间都没有。”
甘半仙脸色黯然,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从那次电话之后,我就再也没了师父的消息,师父他老人家可能已经走了,对外,我也都是说他老人家走了。”
“但是我按照师父给的地址去找吴省身,才发现吴省身他们一家搬走了,至于去哪也没人知道,直到刚才齐治国重新提起,我才想起来吴省身是有个儿子叫吴峰,要不然我还得大海捞针似的去找他们了。”
葛宏见甘半仙兴致不高,就叹了口气,安慰道:“你也别难过,等你身体好一些了,我陪你一起去拿回痴道人的日记,你现在好好养伤,伤心难过可是会影响你的伤势恢复的。”
甘半仙揉了揉眼睛,点头道:“好,我听门主你的。”
葛宏随后走了出去,留下甘半仙一人在屋里怔怔发呆。
而孙靖沅此时也来到了一个偏僻别墅,别墅里早就有人在等他。
一直等他的那汉子见他来了,马上给他端上一杯现磨咖啡,然后恭敬道:“按照您的吩咐,这些天组织上已经派人查到了吴省身家的地址,吴省身已经死了,现在他家只剩下他的妻子和儿子,参与行动的人明天就能全部到位。”
孙靖沅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那汉子,道:“这事已经被葛宏盯上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明天他们一到就立刻动手,葛宏那边我想办法拖住,尽可能的不让他破坏明天的行动。”
那汉子听到葛宏两个字,嘴就是一抽,咬牙道:“怎么又是他?前些时候蝎虎的失败,也跟他有关。”
孙靖沅抿了一口咖啡,似笑非笑道:“你知道这个人的难缠就好,行动的时候干净利落点,不要留下什么把柄。”
那汉子点头,随后出去按计划办事去了。
孙靖沅坐在别墅里,喝完咖啡站起身,沉吟了一下才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接通后孙靖沅道:“安排下去,在滨海文玩界散播葛宏鉴宝水准不行的消息,就说他不但买假,还售假……”
“顺带着查一查那些买了葛宏古董的人都是谁,要让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这个消息,并且要告诉他们,明天本市古玩大咖冯家宝将要举办免费的鉴宝沙龙,届时会有古玩界知名专家到场,现场免费鉴定。”
“最后,一定要让跟葛宏相熟的那几个老专家也得到这个消息,好了,就这样,赶紧去办,不论花多少钱,都给我把这个事办好了。”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孙靖沅微微一笑,自得的又给自己磨了一杯咖啡。
果然,到了晚上,葛宏的手机被张守璋,孙教授还有齐治国他们都快打爆了,纷纷来询问葛宏今天传出来的流言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