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皑白雪？不过就是人尽可夫。

他看人很准，果然是个贱人。

……

唐心悄悄查了一圈，将自己的邀请卡给了唯一落单的池熙言。

池熙言是真的有些惊喜。

哇，又是我？

第一次算是抽中的，可这次是她主动诶，她是不是对我……

【特长生好可怜啊，就你没人选，那就你吧~】

池熙言：“……”好的，知道我是个小丑了。

嘉宾们做自己的事情时是没有直播的，但直播间有预告，下午三点半，第一对嘉宾将开始约会。

这条预告一出，静止投着宣传海报的屏幕上，顿时飘过一串弹幕。

[现在除了方主播，另外三对的时间都确认了是晚上，那么用排除法，第一对是方舒意的约会哦！]

[好奇主播约了谁？？？]

[那还用说，肯定是罗霸总啊~]

[霸总真的好忙，百忙之中还要抽空赴两个约会]

结果到了时间，大家涌进直播间一看，方舒意约的居然是关山。

方舒意穿着一条蓝色的休闲裤，上身是一件有领的白色t恤，再加上她那书卷气十足的气质，给人一种春风化雨的熨帖感。

关山原本想穿得正式一点，但方舒意告诉他，今天的安排会偏运动，所以他穿上了洗得干干净净的牛仔裤和白t恤。

私下的关山很内敛，此刻心情又紧张，看起来就更安静了。

[哇塞，情侣装？！]

[我没原则我先说，但是这对看起来也挺好磕的！]

[对对对，罗和方是纸醉金迷的感觉，可关和方在一起，就有一种清澈感，像在踏青，像去山涧，像风吹过心间，无处不在……]

[楼上的老师好会说，请问哪里可以买到您的着作？]

方舒意选择的约会地点——

第一站，是去看脱口秀。

关山有些意外：“方老师也喜欢看脱口秀？”

“是啊，不过我印象中，最好看的还是五年前圣诞夜的那场。”

关山微微一愣，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你是说……我的那场？”

方舒意微笑点头。

“那是……我的处女秀。”

“是吗？那很巧了，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脱口秀，我记得你一开始有点紧张，可后来就发挥得越来越好。”

提到那一天，关山也有些感慨。

“是啊，虽说之前已经排练过很多次，可第一次上台，面对那么多的观众，到底是不同的。根本不能自欺欺人，把他们都当成是白菜和土豆，毕竟白菜和土豆可不会睁大眼睛看着你，期待你抛出一个又一个好笑的梗……”

这段心路历程，关山从来未曾向旁人提起，但因为身边是方舒意，不知不觉他就说了出来。

“我紧张得手都在抖，直到对上一位观众的目光，怎么说呢，她看起来完全沉醉其中，连一个特别难懂的梗都接住了，眼中有支持，更有鼓励。她让我意识到，站在台上为大家讲脱口秀，给人带来欢乐，还能被理解和支持，是一件很棒，很有意义的事，不知不觉，我就有了勇气。”

有一点关山没说，那个女孩子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她画着很浓很浓的妆，眼睛涂得跟墨鱼一般，但她的眼神充满了特别温柔的力量。

就像方舒意给他的感觉。

想到这里，关山忽然意识到什么。

他有点不确信，又有些紧张，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感动和酸涩。

“方老师，那个观众，是你，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