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为马克所做出的罪行见证，而到了那个时候，便是我复仇的最好时机！”

“复仇？”

安倍石五还是不懂史密斯的意思。

“我还是不明白……”

东洋人轻轻摇了摇头。

“就算有了证人，我们还是没有证据，就像十年前一样，哪怕黑牙号的全体人员都能够作证马克亲口说自己杀害了凯瑟琳。”

“但卫斯理却依旧还是选择了耳若不闻，说到底，为凯瑟琳报仇也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我们可是海贼啊！”

“海贼一年死上那么几个女人或者说男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安倍石五的话语声逐渐小了起来。

不知何时，他也终于理解了这么一个事实。

没错，他们是海贼，在他们无视法律，无视道德的世界之中，本就没有什么公理道德可言。

像他这种十年如一日，天天盘算着该怎么为一个已死的女海贼报仇的人或许才是真正的疯子，是他人眼中的怪胎。

他不认为史密斯的方法能够杀掉马克。

不过或许，史密斯其本身就并不打算杀掉马克也不一定。

否则，他怎么可能会面对杀妻仇人整整十年间没有任何动静呢？

没错，时间足够冲刷掉一切记忆，无论当初爱得多么死去活来的情侣，在十年，甚至是数年之后也不过只会成为陌路人。

像是海浪一般，向前奔涌的浪花足以将沙滩上的任何东西带去沉寂的海底。

到最后，只剩下无人问津的黑暗，还有不断沉浮的泡沫。

或许是安倍石五一人的幻觉。

但封闭的楼道之中却不知从何处拂来一丝带有咸味的海风。

耳旁传来海鸥还有海浪浮动的声音。

他看见那个女人，那个早在十年前便该离去的女人的幽灵正站在甲板之上。

夕阳如血洒落在她的肩头，原本金色的发丝被红晕染成了酒红色。